流箏惊慌不已,连忙命人去请太医。
没想到却惊动了殿內的江宝林,她將团扇举在头顶,扭著腰肢走了出来。
“受罚还请什么太医?”
流箏跪下,苦苦哀求:“江小主,我们家小主自幼体弱,如今这一晒不容乐观,还请小主行行好,让我们传太医吧。”
江宝林看著柳月棠脸色煞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嘴角痛快的勾了勾:“不就是跪了一小会儿吗?难道还会死不成?”
“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便饶了你家小主,不必跪到天黑了,將她扶进去吧。”
这意思,自然也是不让请太医了。
流箏敛下仇恨的双目,同太监將柳月棠扶进了屋。
江宝林眼里漾出笑意,对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柳御女病了,还不快去通知敬事房。”
太监连忙应下:“是,奴才这就去。”
江宝林自以为將了柳月棠一军,却不知此行正中了她下怀。
自那以后,柳月棠便一臥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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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辞秋,草木摇落。
一晃便到了冬日。
而御前也终於再次动了新妃的牌子——苏采女。
紫宸殿內,帷幔低垂,薄纱轻摇。
殿內烛光照在萧衡略有疲惫的面孔上,在地毯上投下黯淡的影子。
苏采女一头浓墨秀色及腰,身著雪色长裙,裙摆上刺绣的莲隨著轻盈的步伐在烛火下莹润流动,犹如芙蓉绽开,颇有端庄温柔之態。
她远远的望著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的天子,眸光微顿,一时失神。
榻上的男子神仪明秀,朗目疏眉,轩然霞举。
即便他不是帝王,生在民间,亦能让不少女子芳心暗许。
“嬪妾给皇上请安。”
苏采女福下身去,清澈的眸中泛起轻柔涟漪,盈盈流盼,数不尽的温柔婉约。
然而,这样一个温婉如水的绝色女子,萧衡却未抬眼看一眼。
他食指在太阳穴上按压著。
“可会按摩?”
萧衡声音清醇如酒,低低飘进苏采女耳中。
她脸颊不由浮上浅浅红晕:“嬪妾会一些。”
说著,她便上前將手放在了帝王额头两边。
力度不轻不重,很是得宜。
也不知何时,她那双手忽得被一只宽大的手握住,隨后身子也被他带动的躺在了榻上。
帐烛光半明半昧,昏暗不清。
但萧衡还是隱约能看到身下女子的容顏。
他伸手轻抚苏采女脸颊:“曄兮如华,温乎如莹。”
苏采女娇羞一笑:“皇上过誉了。”
隨著这句话落下,苏采女闭上了双眸,痛苦却又安心得將自己全身心交付於他。
身上之人的索取,比她想像中的要温柔的多。
苏采女忍著痛意不敢出声,只紧紧的攥著床单。
她时刻谨记著规矩,侍寢不能出声,要尽全力让他尽兴,以免扫了其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