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断电话。
楚恆匆匆订了机票,然后把“江山社稷图”藏进玫瑰庄园主楼负二层的保险柜里,这才赶往机场。
傍晚时分。
楚恆抵达晋阳。
因为他提前跟曹少保打了电话,所以还没下飞机,便透过窗口看到机场停机坪附近停著的两辆黑色越野车,以及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而在劳斯莱斯幻影的车头前,站著的正是笑意吟吟的曹少保。
“这傢伙……”
“竟然能把车开到停机坪附近?”
“看来他在晋省这边的能量,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强啊!”
楚恆心中暗嘆。
很快。
一位貌美乘务长便来到楚恆面前,在头等舱几位乘客惊讶的目光中,楚恆跟著那位乘务长提前下了飞机。
“哈哈,楚老弟,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曹少保笑著张开双臂迎上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楚恆笑著跟对方拥抱了一下。
隨后。
在曹少保热情的招呼下,两人坐进劳斯莱斯幻影车里。
“楚老弟,你这次亲自过来,是我提供给你的煤炭,出现了质量问题?”曹少保递给楚恆一根雪茄,並且亲自帮著点燃。
“曹哥,你是真正做生意的人,信誉和人品我都信得过,之前购买的煤炭没任何质量问题。”楚恆降下车窗,笑著继续说道:“我这次过来,是因为最近挺閒的,所过来找你蹭顿酒喝,然后再订购十万吨煤炭。”
又是十万吨?
曹少保心中一震,看著楚恆的眼神更加的亲近。
“放心,来哥哥这里,自然美酒管够。”曹少保咧嘴笑道:“如果楚老弟需要,我那私人会所里最顶级的几个美女,也会非常乐意为你服务。”
“有酒就行,美女就算了。”楚恆哑然失笑道。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欣然接受。
可如今……
他更在乎情感,而不是身体的愉悦,再加上他最近总感觉胸口和后背疼痛,所以也懒得理会什么顶级美女。
深夜,酒足饭饱。
楚恆並没有睡觉,隨著曹少保离开酒店,他拨通了金振涛的电话,得知对方正在晋阳市第一人民医院。
很快,他便乘坐计程车赶到。
兄弟相见。
楚恆和金振涛的眼眶都已经泛红。
金振涛是楚恆的髮小,光著屁股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那种,只是后来楚恆考上大学,后来又接手了家里的生意,而金振涛则读得军校,后来又参军入伍,成为了某野战部队的特种兵,还是经常出国执行任务的那一种。
“你说的麻烦事,是什么事?”楚恆问道。
“我战友的父亲,被晋阳这边负责拆迁的小组织头目给打成重伤,治疗需要一大笔钱,我的退伍费,大部分都转给了其他一些牺牲的兄弟家属,所以钱不够了,这才给你打的电话。”金振涛苦涩说道。
“你说什么?你……退伍了?”楚恆震惊问道。
他还记得。
金振涛上次回家探亲时,亲口跟他说过,这辈子都要生活在部队。
“嗯!”
“怎么回事?”
“负伤。”
金振涛抬起右臂,摘掉手套,擼起袖子,露出泛著幽冷气息的机械臂。
一瞬间。
楚恆瞪大双眼,伸手检查。
他发现金振涛的大半条手臂,都已经被机械臂取代。
这一刻。
他的眼眶再次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