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事项收纳原因的arcueid消失,那么理应马上就会恢復原状,除非是某人拒绝一“爱尔奎特,你一—”
刚一开口,希耶尔便察觉了不对。
在月之姬的前方,arcueid被压倒乃至是被破坏的位置上,悄然显现的天体之卵。
高度超过了五十米,仍在不断膨胀和拔高。
显现於夜幕的白亚之城破碎,其粒子化后,就像是为了要归还给主人般,开始不断被大地收束。
无数的粒子以肉眼可见的流向中心的卵,形成瑰丽的星河旋转,仿佛此刻出现的是名为宇宙之物。
希耶尔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那是一种坚硬无比,绝对不能將其取下的锁被破坏的声音。
大地在震颤,大气在鸣响。
世界为此而吶喊。
这是迄今为止从未观测过的魔力浓度,被吸收的事象热量凝缩到了极点。
那东西,如果要用语言来形容便是原理之种。
整片区域的信息,都被压缩到了10的负35次方米的极点。
星之內海,只要存在於概念次元中何等异常都不会引发的天体之卵,当它作为物质所出现时,
那庞大的能量便无法抑制在极点,开始极速膨胀。
在天文学中被称之为膨胀现象,宇宙起源的现象,虽然极小但与之类似的东西正即將在这片领域发生【aa——aaa——aaaaa】
“怎么一—可能?”
大脑近乎停滯思考的希耶尔望著那渐渐站起身的【光】,那是一抹坚硬、柔软、冰冷、温暖的光。
物质化后的神话容器,理性被破坏,甚至连疯狂都早已破灭的她回归了原初之一。
伴隨著光的嬉笑,以太膨胀,渐渐收束。
没有指向性的能量,在下一个印象之下,变为了即是是人类也能够理解的现象。
“—一难以置信。”
希耶尔颤抖的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直到刚才...:..为止,都还是正常一一的。”
如果仍旧保持著太阳的姿態就好了,已经开始后悔的希耶尔这般想著。
此时的希耶尔才能够理解爱尔奎特阻止自身的想法和理由。
但为时已晚。
显现出来的化身,已经不是能够被称之为生命的某种存在。
“走一”
在那光化作具备质量的柱之前,恢復行动的月之姬抓起代行者便是远离了街区,
隨著距离的拉远,希耶尔也终於把握了现况。
地表被收纳,天空已经完全被赤色的天盖封闭,自地下站起的光之巨人,便是失去了真祖这一规格容器,只展现其暴走力量的具现—
从最初膨胀显现时的两百米高度渐渐收束为一百米左右高度的光之巨人,其身形是以希耶尔无比熟悉的真祖轮廓为模版,那高高扬起的呆毛正是其身份的象徵。
“你看吧一一所以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希耶尔,不住手的话会很可怕的。”
来著远方的光之巨人,以及身旁真祖的声音在交叠,此时的希耶尔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恐惧和绝望已经压倒了她的內心。
这是理所当然的,人是无法战胜神明的。
虽然很讽刺,但这是希耶尔自己亲口说过的,绝对的事实。
拼上了全部,甚至是靠著对方愚蠢造成的地形杀才摧毁了容器,结果只是开胃前菜吗?
稍早之前始终没有加入战场的许晓注视著那自五十公里高空落下的光之刃,可以说是在这个国度都极为闪耀的光之壁將整个总耶市生生切断。
上百米的高度差距,以及分別站在两端的希耶尔和那被压倒在光之刃下的arcueid。
光之壁的压制並未持续多久,可以说是在呼吸之间结束,可当战斗结束后的数个呼吸,许晓在意识到城市即將恢復原状时,注意到了那悄然溢出的光。
明明从未见过,但他却是能够准確的理解到光的正体一一“arcueid?
一那是无法被称之为生命,仅能够算是自然现象的东西,但毫无疑问,那个就是arcueid。
光体..
从罗亚的知识中打捞出所需之物的许晓喃喃自语著:“真祖的王族持有的激昂態,肉体被某种手段完全破坏时產生的反作用一一”
arcueid是小而重的存在,在以真祖规格活动时,【总是將自己的力量限制在比对方高一层的程度】,那並非是万能的体现,而是伽锁的显现。
当arcueid失去了肉体,將会无法控制力量,从地表汲取的能量也不再受到限制,那便是许晓目睹到的光体一一离扩光体现象。
本来应该留在星地內部的,为了长久地运营天体的【灵魂】漏到了地表,不该发生的系统故障。
简单来说,是自然对消费文明的报復机构。
总而言之就是无法控制力量的暴走,无可救药的状態。
但比起这些,许晓更加在意的是arcueid的肉体被破坏了这一点。
“喷一一”
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在白亚之城崩坏的后失去立足点的许晓飞速疾驰在街道上,从目视的距离来看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依照许晓目前的速度很快就能够靠近。
但隨著许晓奔驰了足足十多秒后,许晓却是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接近战场中心的天体之卵,甚至还在远离对方。
“肉眼看到的距离,跟实际上的距离不同,城市在【扩展】?』
许晓不得不承认这点,目前的总耶市保持在【不变】的前提下进行著【不断延伸】的扩展。
若是无法超越这个速度,许晓是无法靠近中心的。
这是光体化的影响,城市因事象收纳进入了不確定的状態一一没有停下脚步的许晓启动了魔术式,以雷速越过了界限,迈入了能够目视天体之卵的范围。
城市上空的夜幕被朱红天盖所遮断,好似一轮朱红之月取缔了天幕,呼啸的强风足以吹断人体,光是站在下方仰望便能够让人联想到暴雨的前奏。
表面被剥去的城市宛如墓碑般沉默,在这之中,躁著常识的巨影君临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