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緲直接被推进了房间,愣了下,无奈地转过身,“拜託,你能不能別这么落伍,人家参加晚宴都这么穿。”
鹿渺好说歹说,这男人就是硬的像块钢板。
只换来一句不容置喙的话,“去换件正经的,別让我守到你换。”
“……”
鹿渺沉默了一瞬,突然冒出一句,“这怎么就不正经了?”
她赤脚走到他面前,踮脚圈住他的脖子,慢慢贴上他结实冷硬的身体,像勾人的妖精在他身前轻晃,“难道你不觉得很性感吗?”
鹿緲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也骤然绷紧。
她心想著这男人马上就要缴械投降了。
岂料他却狠狠拧起眉,吐出几个字,“听话,去换了。”
鹿渺深受打击,不服气地抬起头,“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种吗?”
他皱眉抿紧薄唇不说话。
鹿渺气得跺脚,“你到底喜不喜欢!”
见这男人像个石头一样死活不开口,她鬆开手,委屈地转身要跑进房间。
下一秒却被一股力道拽了回来,撞进一面结实的胸膛。
见她快哭了,他喉咙绷紧,耳朵快速染上一抹可疑的红,咬著牙说,“……喜欢。”
但他妈关在家里看看就行了,还带出去给別人看?
鹿緲娇哼,“喜欢才对,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说完推开他,快速收住眼泪。
轻鬆撩了撩头髮,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演还不错。
“好了,快走吧,你的聚会要迟到了。”
“……”傅时樾看她收放自如,头疼得捏了捏眉心,拿上自己的外套,快步走过去,给她裹好。
鹿渺正在玄关穿鞋,感觉到肩上一沉,隨即被包裹进一个温暖的外套里。
她睫毛轻轻颤动,转过头,看见男人极其认真地在给她扣纽扣。
鹿緲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傅时樾微僵,她眼眸亮如星辰,“我就是在等你给我披衣服。”
“贫嘴。”他弯下腰去给她整理裙摆,掩盖住唇角止不住上扬的弧度。
鹿緲照著酒柜上的反光镜。
男人身量高大,西装外套是按照他的尺寸裁剪的,穿在她身上显得很空荡,她那窄瘦单薄的肩膀完全撑不起来,衣袖和衣摆都长了一大截,显得她像个小小人。
可她却笑起来,挥动手臂,说,“你瞧,多搭啊。”
“……”
“以后我想穿什么出去就穿什么,反正有你给我披衣服。”
傅时樾手指一顿,心口烫了起来,占有欲作祟的不適得到了缓解。
直起身,用力把她锁在怀里,搂著她的腰出门。
1999至尊豪华包里。
京城钱权顶层的公子哥们在喝酒,有的带了女伴,有的左拥右抱,桌上都是特级酒,几个会所公主作陪,处处充满了奢靡气息。
鹿緲挽著傅时樾进去,悄悄地打量。
“哟,这是谁呀?”有人故意起鬨,“第一次见我们傅队带女孩子来聚会。”
沈律正在跟人喝酒,看见走进来的人,不出意外地呛到了,“小丫头?!”
“谁?”眾人好奇。
“陆衍的外甥女!”
“就是陆衍那位老是打电话催他回家的小祖宗?”
这是大家戏謔陆衍,私下给鹿緲封的称號。
每次陆衍跟他们出来喝酒,一到10点,必会接到一通查岗电话,问他喝醉没,什么时候回家,再不回来,就要把门反锁。
大家也没见过本人,只偷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娇腻的嗓音带著大小姐脾气的囂张跋扈。
还以为是陆衍私藏的小娇妻,陆衍揉了揉额说,“哪里是小娇妻,是我每天都要供著的小祖宗。”
有人摩挲下巴,“真他妈漂亮,难怪藏的这么紧。”
“闭嘴,眼睛都给我收著点。”
受到傅时樾一记警告,眾人悻悻佯装喝酒,不敢再看。
傅时樾扶著鹿緲坐下,“別理会他们。”
鹿緲乖巧地微笑,“没事。”
沈律凑过来,“五哥,她怎么跟你来的,陆衍呢?”
“陆衍忙,让我先带过来。”
“许慕白也没来,接他妹妹去了。”
沈律继续说,“哎对了,许神医的妹妹跟鹿衍外甥女差不多大,也是美得不得了,说不定,她俩能玩到一起……”
话音还没落,包厢的门打开了。
一道清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时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