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初父王对大哥那么亲厚,每天都带著大哥玩乐,脸上总掛著笑容。
可是大哥死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父王笑过了,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
还有,父王从未带我一起玩。”朱允炆委屈道。
“不会的,只怪你父王政务太繁忙罢了。”吕氏连忙安慰道。
朱允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
“殿下啊,”吕氏心中暗想,“朱雄英早就死了许多年了,可您怎么依然对朱允炆这般冷落。”心中怨忿油然而生。
而在大明朝北部边疆。
朱棣站在重新夺回的长城之上,望著远方辽阔无垠的北境草原。
他的目光闪烁出嚮往之意,心底同样怀揣像兄长朱雄那样深入北方腹地、开拓疆域的梦想。
然而因为身份约束,他无法擅自行动。
“已经十几天过去了。”
“不知北方战局进展如何。”朱棣皱眉思索,满心担忧。
“殿下放心。”左右侍从安慰道,“张玉將军亲自率军接应,只要朱雄不贸然踏入蒙古大汗领地,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从开始至结束,除了遭遇朱雄打散的几十个零散元军,我就没再见著其他敌人。”张玉提及此番经歷,无奈地说道:“这一回,没能达成殿下的期望。”
“没有大功,却也有辛苦付出的跡象。”朱棣微笑拍了拍张玉肩膀,道:“张將军这一趟辛苦了。”终究当初派他追击不过是为解救朱雄,可结果表明根本无需救援。
又过了十天。
“朱雄至今未带兵返回,不知现况如何?”朱棣北望,心中惦念著可能属於朱雄的大功劳,满是不寧,“朱兄你倒是磨人。”
这时,一名骑兵从草原疾速奔来,神情颇为慌张。
靠近长城后高喊:“报!距离我长城五里发现朱雄將军与第一军將士踪跡。”
听罢此话,朱棣、傅友德与张玉均显期待之色。
“总算回来了。”朱棣面露喜意,多日等待终將落幕。
“正是啊。”傅友德笑称:“如若成功破获北元王庭这不朽壮举,真难以想像会引发何等轰动。”
朱棣点头附议,“无论有无成功摧毁北元王庭,朱雄仅靠深入敌境直逼对方王廷,已是功不可没。”
遂令诸人同去迎接。
经过半盏茶时间,远方尘土飞扬间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数千身著红甲明军朝长城飞驰,最前方那位尤其耀眼,隨著距离渐近,一股无形肃杀之气迎风扑向眾人。
目睹这情景,朱棣內心感嘆於此次第一军因朱雄指挥脱胎换骨般变化。
终於,在眾目光注视下,朱雄带领部下三个千户营抵临长城前。
士兵百姓无一例外都震撼住了——紫鳞甲上血跡遍布,战刀尽染黑红鲜血,甚至连战马也沾满敌血;如此模样,哪怕静立不动亦散发著压迫感,令人胆寒。
这种气势,显然经歷了一场异常惨烈激战所造就。
见到他们的状態,长城上下的明军將士立刻明白了,这些日子朱雄和他的部下经歷了多么惨烈的战斗,斩杀了多少敌人。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眾人仔细观察时,发现朱雄和许多將士腰间都悬掛著敌人的首级,景象十分可怕。
“末將朱雄,参见燕王殿下。”
朱雄翻身下马,向著朱棣拱手一拜。
朱棣接连喊了三声“好”,迈步来到朱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激盪:“你腰间掛著的,该不会是……”
朱棣目光一瞥,早已被那掛在朱雄腰间的头颅吸引。
自从朱雄归来,他的注意力就没离开过那颗头颅。
看清之后,他心中虽震撼又忐忑。
朱雄笑著取下了那颗首级,恭敬地递到朱棣面前。
虽然已经过了多日,头颅仍散发出腐败的气味,但细看上面洒了些红色粉末,既掩盖臭味又能防腐,这正是军队中记录战功的方式。
朱棣经歷无数生死,对这些毫无反应,隨意接过细细端详,隨即惊呼:“確实是北元皇帝也速迭儿!”
隨后朱雄又道:“末將趁著夜色突破北元王庭,割下此头,並不止这个。”
他转身从马上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的物品赫然是象徵北元皇权的国璽。
看著眼前的首级与国璽,朱棣的神色愈发复杂,隨即化作巨大的兴奋:“朱雄,你为大明立下了万古不灭的大功!仅带五千兵马便深入敌后,攻陷北元王庭,斩杀北元皇帝!”
听闻此言,將士们群情激奋:“朱將军真的斩了北元皇帝?这不是开玩笑吧?几万大军守卫的王庭,区区五千兵如何能够攻入?难道朱將军真是前世冠军侯霍去病转世不成?”
有人更是低声道:“或许只有霍去病再世才能有如此战功!朱將军才十七岁,就已经这般成就,实在令人心折。”
顿时,整个长城上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个人心中都充满对朱雄的敬仰之情,这样的伟业绝非轻易可及,没有胆识和统兵之能根本无法做到。
傅友德也感嘆道:“朱雄,你果然让人刮目相看,只率五千铁骑便直捣王庭斩敌君主,这传扬出去,不知会掀起何等轰动。”
“燕王殿下、傅將军,不仅北元皇帝,还有更多战果。”朱雄笑指眾將士,“弟兄们,展现你们的收穫吧。”
將士们纷纷举起腰间悬掛的首级,让在场的朱棣、傅友德、张玉等人更加惊嘆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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