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霞光漫天。
土匪头子领著一眾土匪离开鹤仙楼,宋令仪待在房间里,並未去送行。
雅室静謐,一夜荒唐后的痕跡都已清理乾净。
微风灌入室內,珍珠玉石串成的珠帘轻轻摇晃,緗色身影趴在窗边软榻上,一动也不动。
良久,只听得一声嘆息,緗衣少女翻了个身,娇美面容掛著一丝怨色。
没什么大不了的,感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她才不需要什么名分,更不需要土匪头子娶她!
云河渡离京都城已经很近了,土匪头子不在,她必须想办法进京了!
一想到这儿,少女像枯木逢春般焕发生机,猛地坐起身往外走。
刚推开门,就见门口左右各立了两个人。
还没搞清状况,那两个男人听见开门声,齐齐转头看来,“姑娘要去哪儿?”
宋令仪蹙了蹙眉。
“我想出去走走,不行么?”
“楼主特地吩咐了,您只能在楼內活动,不能出去。”
“……”宋令仪。
狗贼!走了还找人看著她!
深吸一口气:“行,我就在楼里走走,不出去。”
她刚往外迈出一步,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隨即也动了,察觉不对,宋令仪诧异道:“这也要跟著?”
“楼主吩咐了,不管您去哪儿,都得跟著。”回答得一板一眼,像毫无感情的机器。
砰——
房门关上。
宋令仪气冲冲往软榻一坐,拿起旁边緋罗蹙金的隱囊猛捶了几下泄气。
不能离开鹤仙楼,走哪儿都有人跟著,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別!
该死的土匪头子,果然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报应!
一连两日,无论宋令仪去哪儿,都有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跟著,完全没有机会逃脱。
鹤仙楼的人虽把她看得紧,却不曾亏待她,甭管她要什么,只要不是太离谱,都能给她送来。
虞娘怕宋令仪无聊,还会派歌姬舞姬来,给她唱歌跳舞聊天解闷。
…
这日傍晚。
虞娘正在大堂招呼客人,一名灰袍小廝快步凑到她身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虞娘春光满面的脸色霎时大变,瞪眼惊恐道:“当真?”
灰袍小廝点了点头:“云竹姐去看了,確实有血。”
“完了,完了,完了。”虞娘只觉两眼一黑,差些昏过去,好在灰袍小廝及时把她扶住。
顾不得生意和宾客了,虞娘扭著柳腰往楼上跑,推开三楼雅室的门,就见少女『气若游丝』地躺在软榻上,月白裙衫还染著斑驳血跡。
虞娘大惊失色,快步上前。
“阿梨姑娘,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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