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差点被口水呛到:“你听谁说的?”
时渊声音低沉,语气不自觉强势几分:“小师姐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安凝不喜欢他的语气:“你这是什么態度,你是在质问我吗?”
时渊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没有。”
他低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显得脆弱又可怜。
“对不起,小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很难过,难过得喘不上气,就像我想亲小师姐一样,完全控制不住。”
安凝一听就知道是情蛊的作用。
生怕时渊又提出去找师尊,安凝连忙道:“好了,我也没说什么,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听出安凝语气软了,时渊小心翼翼抬眸:“那小师姐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件事是真是假?”
安凝撇撇嘴:“假的。”
时渊的心情犹如大雨骤停,浓重的云层拨开,阳光照射下来。
“我就知道是假的,也不知是谁这么可恨,传这种谣言,小师姐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定帮小师姐澄清谣言。”
“……好。”
安凝拍了拍时渊的肩膀。
情蛊的力量竟如此可怕,下次遇到那个蛊修了,得多买几个。
见时渊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安凝问:“还有什么事?”
时渊长睫颤了颤:“小师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若是要在我与大师兄之间选一个人做道侣,小师姐会选谁?”
情蛊又开始作妖了。
安凝忽然有点烦了,翻了个白眼:“自然是大师兄,大师兄性情温润,样貌俊朗,修为超群,你身上有哪点能同大师兄比?”
时渊像是十分受伤,低著头,久久不语。
安凝现在不想哄他,反正有情蛊在,时渊再难过也得乖乖听她的话,帮她做事。
“好了,交给你的事赶紧去办吧。”
安凝把时渊赶走,自己也走进了修炼室。
那个阵法太复杂了,她看了好几天也只看懂一点点,得抓紧时间参悟。
时渊的办事效率惊人,不到半天时间,整个宗门都知道安凝和季流云没有婚约,顺便也得知了另一件事,时渊搬到了安凝院子里,两人每日同吃同住,关係极好。
不明真相的群眾:有一种正宫手撕小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季流云本人也陷入沉思。
至於传得整个宗门都知道他们没有婚约么?他就这么不招小师妹待见?
……
一年零两个月二十一天,安凝终於把阵法的所有关窍都弄明白了。
安凝的兴奋程度不亚於十年寒窗后终於考中进士,现在就只等当大官不是……只等夺取时渊的天生道体了。
这一年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妖界妖皇回归,將妖族叛徒杀的杀关的关。
比如她那个神医穀穀主的爹歷练经过仙宗时,顺便把她娘拐走了。
比如时渊突破了金丹后期……得知这个消息,安凝脸色瞬间沉下来。
当然,还是有好消息的。
时渊这一年来在修真界各处寻找清单里的东西,总算赶在安凝出关前找齐了。
得知安凝出关,时渊立马带著东西过来。
“恭喜小师姐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