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之前也没见过这么强大，还年轻英俊的异性吧……

虽然二人交流的內容皆是高深道法，但那自然而融洽的氛围，以及宗主脸上那罕见的柔和，都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私下里，已开始有一些细微的窃窃私语和揣测流传。

“宗主和李大人……似乎很是投缘啊？”

“嘘！慎言！宗主与李大人乃是在探討无上大道！”

“探討大道需要天天一起看日出日落，游湖赏月吗？当初和那我道侣都没这般积极过……”

“李大人如此天纵奇才，与宗主站在一起，当真是……璧人一般。”

“小声点，別被月宫主还有平阳公主她们听到……”

“……”

这些议论自然不敢传到洛清婉和李圣渊耳中，但却不可避免地，落入了另一个人的耳里，也看在了她的眼中。

那就是洛玉珠。

作为宗主的亲传弟子，她比旁人更有机会近距离看到师尊与李圣渊相处的场景。

每一次看到师尊与李圣渊相谈甚欢，看到师尊唇角那抹自己都很少见到的轻鬆笑意，洛玉珠的心情就变得极为复杂。

她为师尊能找到论道知己而感到高兴，毕竟高处不胜寒，师尊也需要交流。

但另一方面，那种师尊似乎被“分走”了的感觉，以及李圣渊那无可匹敌的实力所带来的阴影，让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失落。

她常常会一个人躲在远处，望著那两道身影，眼神恍惚。

尤其是有一次，她奉师命前去静心湖旁送一壶新采的灵茶，恰好看到李圣渊不知说了什么，师尊竟掩唇轻笑出声，眼波流转间，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明媚。

那一刻，洛玉珠只觉得心头猛地一刺，端著茶盘的手都微微颤了一下。

她慌忙低下头，快步上前奉茶，然后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李圣渊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洛玉珠略显仓促的背影。

洛清婉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望著弟子离开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瞭然，隨即又恢復了平静，与李圣渊继续刚才未尽的论题。

只是微风拂过，吹皱一池春水，也吹动了某些人平静道心下，悄然泛起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