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媒婆?怎么是你!沈家那丫头呢?娘的,老子了钱的!小贱人,敢跑?你们几个,赶紧给我找人去,谁找到那丫头,回头我刘瘸子送五斤好酒!”
黑黝黝的山路,沈书寧也摸不清方向,身后时不时能听到刘家村人的声音,她不敢耽误,只能沿著路一直往前跑。
途中不知道被石头绊倒了几次,也不知道身上增加了多少的伤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活著!
很快,药劲儿上来了,沈书寧只觉得眼前全是晃动的斑影,身上滚烫滚烫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安眠药,身体里翻涌的异样热流,让沈书寧瞬间明白,沈有田这个畜生,怕自己不从,除了安眠药还下了催情的药物!
“唔……”
沈书寧强忍著晕眩感,即便她再如何抵抗,身体还是越来越不听使唤,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贱人!给我找,必须把人给我找回来!”
刘瘸子的咆哮声就在身后不远处,“抓回来直接扒光了吊在樑上,老子非要狠狠折腾她!让她长长记性!”
“在那儿!快追!”
“抓住她!”
沈书寧听到声音,瞬间慌不择路,突然脚下一空!
“噗通——”
“天吶,人掉河里了,水流这么急……”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头顶,湍急的水流裹挟著她不断地下沉,意识开始涣散。
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病房,林国栋掐著她的脖子,养子拔掉了她的氧气管,他们一家三口狞笑著说她这辈子也逃不掉……
“抓住我的手!”
一道低沉的声音穿透她意识深处的云雾,她感觉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衣领,强大的力道將她拖出水面。
沈书寧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稜角分明的面孔,水珠顺著男人紧绷的下頜线滚落。
是他,十几天前在小树林救下的那个男人。
“坚持住!”
陆川单手划水,另一只手死死搂住她的腰。
他之前受的伤虽然已经结痂,但还没有完全癒合,冰冷的河水像千万根钢针一样扎进伤口,右肩的枪伤在冷水的刺激下骤然收缩。
他仿佛能感受到缝合线崩开的细微声响,却更用力地箍住沈书寧的腰。
这个行为让他右腹部的砍伤再度撕裂,血水混著喝水,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划水都在消耗他仅剩的精力。
“坚持……住……”
男人的命令被牙关的颤抖切成碎片。
好不容易將人带到岸上,陆川的手臂止不住的震颤,身上的汗衫已经被染成了粉红色。
他刚喘一口气,就发现沈书寧的情况不对劲。
她突然挣扎起来,药性烧得她直接扯开衣服的领口,整个人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冰凉的颈窝,双手更是直接伸进了他的衬衣……
“热、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