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说完,转身出了寧府。
“大人,”一个驍翎卫贱兮兮地凑过来,“你怎么知道那谢无居袖子里藏著那玩意?”
沈招翻身上马,“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誒?事情已经处理完,大人您不入宫復命么?”驍翎卫好奇道。
沈招面无表情甩了甩绣春刀上的血珠,收入鞘中。
那血珠甩在驍翎卫脸上,血腥味熏得他险些吐出来。
“咱们那位陛下有多难伺候,你不清楚?”沈招嘲弄扯唇,“穿著这身衣裳去,好让他逮著机会把我当狗驯吗?”
说完,他趾高气昂骑马走了。
跟隨的驍翎卫摸了摸脸上的血,嘀咕道:“说得多不情愿似的,不还是想沐浴更衣再入宫吗?”
沈招可从来不是怕事的主,真要较量起来会怕浑身血气熏著那位小皇帝?
果然和陆大人说的一样,他们这位头儿,最装了。
……
养心殿。
殿中烧著地龙与炭盆,萧拂玉懒懒倚在龙椅上,一手支著额额头,渐渐生了困意。
龙涎香婷婷裊裊从香炉里飘出来,沿著他绣著双龙戏珠的袖口与袍裾往上,亲昵地抚摸缠绕天子白皙的面孔。
养心殿的门无声无息从外头打开了。
因萧拂玉提前吩咐过的缘故,沈招踏入殿中时无人通报,也无人阻拦。
高大的身影不紧不慢,停在龙椅前微微俯身,在萧拂玉脸上落下一片侵略性极强的阴影。
萧拂玉意识模糊,被沉重的困意压得睁不开眼,仍旧不悦地拧了拧眉。
“混帐东西……”
沈招凑近他耳边,用气音恶声恶气道:“陛下在梦里骂谁呢?”
谁知平日里牙尖嘴利的天子像是浑身没有骨头似的,往前一栽靠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沉睡。
把他当枕头呢。
“……”
“先说好,臣不喜欢男人。”沈招漫不经心说著,也不管萧拂玉听不听得见,將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往內殿走去。
刚將人放在床榻上准备抽回手,萧拂玉倏然睁开眼,用力把他推倒在地,轻飘飘的身子隨即坐了上来。
“嘖。”沈招躺在地毯上,恶狠狠盯著腰上坐著的人。
但很快他觉出一丝不对劲。
萧拂玉双手死死扣在他的脖子上,狐狸眼半垂著,眼底血色瀰漫,瞳孔有些涣散。
“萧拂玉?”沈招胆大包天叫唤著天子名讳,语气自然熟练一看便是私底下没少念过。
萧拂玉没说话,仍旧死死抓著他的脖子,饱满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声音低柔如同调情,却听不清在说什么,应是梦魘中说的梦话。
沈招本想把人打晕丟回榻上,却发觉脖子上力道和猫似的,不痛不痒,还能换气,乾脆懒洋洋躺在地上懒得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招薄唇上都被地龙烤得开了一条裂,他脖子上的手终於几不可察的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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