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打了!”寧侍郎喊了两句,却无人理会,转头看向陆长荆,“陆大人,还不把你家大人拉开!”
陆长荆面无表情不予理会,心里头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打!快点打!
寧侍郎又看向季缨:“季统领……”
“让他们打,”季缨冷淡道。
“季统领,您就不怕陛下知道了生气?”寧侍郎焦急道。
这些时日寧府失宠,寧侍郎已然意识到,不能靠寧徊之挽回圣心了,他必须马上做些什么!
季缨眸光冷冽,淡声道:“你不了解他。”
若他的陛下知道,最多表面生气,心里指不定多喜欢瞧这种狗咬狗的场面。
那人的恶劣性子,从五年前初遇时他便瞭然於心。
一炷香后,这里的动静终於传到了天子耳中。
养心殿里。
萧拂玉慵懒倚靠在龙椅上,右手捏著一串新得来的赤红佛珠,不紧不慢用指尖盘动。
而他脚边,一左一右跪著两个浑身掛彩的男人。
“陛下,若非臣通报及时,这二人怕是要將宣政殿的屋顶都给掀了!”寧侍郎立在一旁提醒道。
萧拂玉斜斜望著他,笑了笑:“寧侍郎。”
寧侍郎堆满笑容行了一礼:“陛下。”
“朕让寧徊之在府中禁足思过,他可有悔改了?”
寧侍郎转了转眼珠。
陛下一开口便提及寧徊之,这说明什么,说明陛下心里分明还掛念,只是下不来台阶罢了!
“唉,陛下您也知道,那孩子自幼倔强,自尊心又强,与陛下置气也只是因为心里有陛下,又怨陛下这么久都不来看他,”寧侍郎嘆息摇头,“昨夜还在雪地里跪了一夜,就为了和自己赌气,微臣瞧著,也替陛下与徊之著急啊。”
萧拂玉还未说话,脚边的男人便冷嗤了一声。
“朕让他禁足思过是想让他学规矩,怎么听你这么说,他对朕很不满?”萧拂玉踹了不安分的男人一脚,似笑非笑看向寧侍郎,“到底是寧徊之不懂规矩,还是寧府藐视君上言传身教呢?”
扑通一声,寧侍郎跪倒在地,哆哆嗦嗦擦了擦额前冷汗,“陛下息怒!犬子年少不懂事,臣回去一定好好教导!”
“嗯,”萧拂玉轻笑,“看在你今日通报及时的份上,朕便不计较了,你退下吧。”
“是……”寧侍郎本想激起陛下对寧徊之的愧疚,谁知適得其反,在不甘心也只能訕訕退下。
打发完主角攻这拎不清的爹,萧拂玉的好心情大打折扣,语气平平道:“你们两好大的胆子,敢在朕的宣政殿闹事。”
“陛下,”谢无居正要开口,沈招已率先道,“是谢小將军对陛下处置臣的结果不满,与臣起了爭执。”
“你——”谢无居不曾想到这廝如此不要脸,“分明是你——”
“好吧,是我,”沈招绷著苍白的薄唇,直勾勾与萧拂玉对视,“陛下,都是臣的错,您罚臣吧。”
谢无居一口气堵在胸口,胸膛剧烈起伏,面颊憋得通红,瞪著沈招,说不出话来。
分明沈招將错全揽身上他该解气才对,可是恍惚之间,他竟在沈招身上看见了父亲后宅里那群姨娘的影子!
萧拂玉轻嘆一声,道:“谢无居,你父亲不日將回朝,谢府与玄机营都需整顿一番,今日的事就此作罢,你先回府吧,替你父亲接风洗尘要紧。”
谢无居抿起唇,不情不愿应了声:“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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