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闪而过,年轻人的中指没了。
“这惨叫声,当母亲的应该心疼吧,汤嬤嬤,你的选择呢?”
现场,所有人都打了冷战,无缺脖子缩了缩,自家世子好生凶残,越来越可怕了。
白展翼不忍的转头。
毕竟他也才是十三岁的少年,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白凝烟人都麻了,这就是所谓的更简单的办法,这样是不用安插人手了。
汤嬤嬤不敢犹豫,为了儿子的性命著想。
“世子想要干什么?”
“你说呢,柳云舒要对我母亲做什么,或者说,你给她出了什么主意?”
单手持刀,隨时可以砍下来,是手指还是脖子,全看汤嬤嬤。
看汤嬤嬤犹豫,想要讲条件,又是一刀,整只手都断了。
姜文渊的刀指向青年的脖子,没有任何言语,等待汤嬤嬤的选择。
“魏国公,是魏国公,主子打听到魏国公年轻时对王妃有情,所以想在二皇女的婚宴上让二人相见,若是睿王撞破以后.....”
“所以说魏国公答应了是么?”
“不知道,不过云舒主子心情很好,应该是联繫上魏国公了。”
汤嬤嬤大吼。
刀已入脖颈处,有一道浅浅的血痕。
“恭喜你,汤嬤嬤,你成功拯救了儿子,真是个伟大的母亲啊。”
“看看,经过这么一闹,你儿子有了愧疚的目光,看到你如此付出,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后定然改邪归正。”
“双喜临门啊,汤嬤嬤,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姜文渊將长刀入鞘,还给无缺,伸手接过帕子,抹去手上沾染的鲜血。
態度大变,话语之中以恩人自居。
“多谢世子殿下高抬贵手,我们是不是可以.....”汤嬤嬤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想的倒挺美,你觉得可能么,你儿子是人质,对你这么重要,是控制你的重要道具,你觉得我是傻子么?”
姜文渊无语道,像是在和汤嬤嬤讲道理,阐述现实。
“放心,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你儿子也会得到最好的培养,修习武道,强身健体,为我做些小事,以后啊,跟著我前途远大。”
“第一件事,回去后,向柳云舒建议给我下慢性毒,最好是在丹药之中,小吃食也可以,我爱吃小鱼乾。”
“说不定出了这个主意,你能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巔峰呢。”
“对了,你可不要亲自去购买慢性毒,找个替罪羊,万一出事了,你也能全身而退。”
汤嬤嬤满脸凝重,知道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任何的选择,拒绝的下一刻,儿子就会身死。
哪怕这件事闹到睿王那里,只可能是惩罚,最高是禁足,一个赌徒的性命微不足道。
“好了,別想了,这时间你该回去了,擦擦眼泪,拍拍身上的土,未来会很美好的。”
姜文渊安慰道,送走“依依不捨”的汤嬤嬤。
“他,你要藏在哪里?”
白凝烟问道,要是没办法只能联繫白家暗卫了。
“藏什么藏,有那条件么,有地方么,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反而是指认我的证据,我身边就你们三人,自是杀了他!”
姜文渊摊手,留下这么个隱患干什么。
万一事情败露给自己添堵么。
“就这么.....杀了么.....你不是用他控制汤嬤嬤么?”
白凝霜觉得自己脑子不好使,不对,是这小子脑子太好了。
“只要让他认为儿子还活著就好了,小姨,你应该多看书了。”
“谁来动手,母亲说了,不让我杀人。”
姜文渊要给身边人进步的机会,还要努力做个良善之人,看向白展翼,该见血了,男子汉就要成长。
“展翼,来,射一箭试试,无缺,砍几刀適应一下。”
两人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开始行动,杀人其实很简单,一箭穿心而死,一刀砍入肺腑。
“怕什么,一个赌徒恶棍,靠著柳家狐假虎威,欺凌百姓,你们这是为民除害。”
安慰的同时,拿出化尸粉洒在尸体身上,拿出火摺子,点燃民房。
夕阳已经落下,该回去了,还要好好查查所谓的魏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