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心中已经做了决定,这些食人妖一个都不能留,
但今天给白瑾面子,不在这动手,等寿宴结束,到外面再找机会动手。
陈玄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品著灵酒。
表面上看,他似乎在欣赏歌舞,实则已將那些食人妖——记在心中
宴会持续到子时,眾妖陆续告辞。
那些善妖走前都向陈玄恭敬行礼,而食人妖们则匆匆逃离,连基本的礼数都顾不上了。
陈玄站在殿门前,目送一个个妖族离去。
月光下,他的青衫隨风轻扬,腰间长剑在鞘中发出细微嗡鸣,仿佛迫不及待要饮血斩妖。
“国师真要动手?“
白瑾走到他身旁,声音里带著几分不忍,她已经察觉到了陈玄的杀意。
陈玄负手而立,目光投向远处山林:
“食人者,人恆诛之。白老放心,我会让他们走远点再动手。“
白瑾摇摇头,不再多言。
那些食人妖註定在劫难逃了。
陈玄抬头看了看月色,估摸著时间差不多了。
他整了整衣冠,向白瑾告辞:
“时候不早,也该动身了。今日多谢白老款待,改日再来拜访。“
白瑾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一揖:
“国师保重。“
陈玄微微一笑,转身踏入夜色。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模糊,最终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白瑾站在殿前,喃喃自语:
“大唐镇魔国师...从今往后,妖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了?“
几天后,青丘山脚下出现十余具现出原形的妖尸,
每一具都是一剑毙命,伤口处残留著淡淡的青色剑气。
从此,大唐镇魔国师陈玄之名,在妖族中成为了最令人胆寒的传说。
而那一袭青衫、一剑惊鸿的身影,也成了所有作恶妖族午夜梦回时最恐惧的梦魘。
暮色四合,苍茫的群山在夕阳余暉中勾勒出锯齿状的剪影。
这片位於黔东南的原始山林人跡罕至,古木参天,藤蔓纠缠,连当地山民都鲜少涉足。
“沙沙“的脚步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一位头髮白、身形精瘦的老者手持青铜罗盘,正小心翼翼地拨开挡路的灌木。
他身后跟著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
背著鼓鼓囊囊的帆布包,灵动的双眸警惕地扫视著四周。
“爷爷,咱们都转了大半天了,这鬼地方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真会有大墓?“
初小小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语气里带著几分怀疑。
初六没有立即回答,他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周围的地势。
山势在此处形成一个天然的凹谷,
两侧山脊如双臂环抱,谷底一条几近乾涸的溪流蜿蜒而过。
“小小,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初六终於开口,声音沙哑却透著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瞧这地形,两山夹一水,明堂开阔,后有靠山前有案,典型的'潜龙饮涧'格局。“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在指尖捻了捻,又放在鼻前轻嗅:
“土色发黑带腥,这叫'龙涎土',是地下水脉长期浸润形成的。而且...“
初六突然用隨身携带的小铲子拨开地面落叶,露出下面排列整齐的鹅卵石:
“看这个,天然的溪流怎会有这样工整的石阵?分明是人为布置的风水阵。“
初小小凑近观察,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小跟著爷爷走南闯北,耳濡目染学了不少本事。
少女从包里掏出一个铜製的小铃鐺,轻轻摇晃著在地面上方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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