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东西很邪性啊,我们还是不要拿了吧“
初六则不以为意:
“胡说什么!这可是实打实的金子!你看那红宝石,每一颗都价值连城!“
但初小小死死拉住他不放。
她心中有强烈的预感,那些罐子里装著的是灾祸。
而在初六眼中,那里只有五个价值连城的金罐静静陈列。
他嘆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丫头,你知不知道这几个罐子意味著什么?只要出手一个,就够咱们爷俩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难道想一辈子跟我干这行?“
初六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这等著,爷爷去去就回。“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踏上祭坛阶梯。
那些石阶不知歷经多少岁月,表面已经被磨得光滑如镜。
隨著他一步步接近祭坛顶部,温度似乎也越来越低。
当初六的手终於触碰到金罐时,一股刺骨的寒意顺著指尖窜上脊椎,
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更奇怪的是,罐子上的符籙突然轻微颤动了一下,
仿佛有风吹过——但这地下洞窟根本没有风。
“邪门...“
初六嘟囔著,却仍抵不过內心的贪念。
他小心地將金罐拿起,意外地发现罐子比想像中沉重许多,
而且入手冰凉,简直像捧著一块寒冰。
不过他也没在意,將5个金罐子全部收入了包裹。
暮春的午后,庐州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人流如织。
叫卖声、討价还价声、孩童嬉闹声交织成市井特有的喧囂。
陈玄一袭青衫,悠然漫步在人群中,手中把玩著一把刚买的竹扇。
忽然,他眉头微蹙,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前方人流中,一股阴冷血腥的气息如毒蛇般窜入他的感知。
那寒意刺骨而污浊,与周围热闹祥和的氛围格格不入。
陈玄双目微闭,再睁开时瞳孔已泛起一层淡金色光晕——
通幽术下,他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头髮白的瘦小老头护著胸前鼓鼓囊囊的包裹,
身边跟著个神色不安的少女。
而那令人不適的寒意,正从老者的包裹中源源不断地渗出。
在通幽术的视野里,那包裹中翻腾著尸山血海般的猩红气息,
隱约可见五道扭曲的黑影在其中挣扎嘶吼。
陈玄甚至能听到无数冤魂痛苦的哀嚎,那些声音穿透包裹,在他耳畔形成尖锐的嗡鸣。
“五阴聚煞...“
陈玄低声自语,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老丈怎会带著如此邪物招摇过市?“
眼见祖孙二人即將消失在街角,陈玄不再犹豫,快步上前:
“老丈留步!“
初六正盘算著去哪出手金罐,闻声猛地回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
待看清叫住自己的是个陌生青年,
他下意识將包裹抱得更紧,乾瘦的手指死死攥住包袱布。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初六声音沙哑,身子微微侧转,將包裹护在另一侧。
陈玄没有迂迴,目光直视老者怀中包裹:
“老丈,你包裹里的东西,可是灾祸啊。“
这句话让初六脸色大变,后退半步。
旁边的初小小也紧张地抓住爷爷的衣袖。
初六以为对方是来夺財的
“你、你胡说什么!老汉不过是带著孙女儿买些日常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