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东厢房內红烛高烧。
这个时候,郑进也已经来到了新小妾的房內。
看著如似玉的小妾,郑进嘿嘿笑著,过去就直接抱起,翻云覆雨去了。
只过了短短一会,郑进就心满意足地从小妾身上翻下,不过片刻,就睡去了。
新小妾——或者说,占据著她躯壳的东西——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本该秋水盈盈的眸子,此刻泛著暗红色的幽光。
她机械地扭过头,脖颈发出“咔咔“的响声,
盯著郑进满是油汗的睡脸,嘴角慢慢咧到耳根,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
“很快...很快...“
一个不属於她的沙哑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
她赤脚下床,雪白的足尖触地时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月光透过窗欞,照在她赤裸的背脊上——
那里正浮现出蛛网般的黑色纹路,如同某种古老的咒文在皮肤下游动。
循著冥冥中的感应,小妾穿过幽深的迴廊。
守夜的丫鬟靠在柱子上打盹,被她经过时带起的阴风惊醒,
却只看到一片飘过的红纱,以为是夜风吹动了帘幕。
收藏室的黑漆大门紧闭著,铜锁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四小妾停在门前,眼中的红光一闪。
“咔嗒。“
铜锁自动弹开,沉重的门扇无声滑向两侧。
收藏室內,五个金罐整齐摆放在紫檀木架上,在黑暗中散发著微弱的妖异光泽。
“姐妹们受苦了。我这就放你们出来“
她伸出纤纤玉手,指尖刚触碰到第一个金罐的符籙,
接触处立刻被灼伤,冒出黑烟,
她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焦黑碳化,却诡异地没有一滴血流下。
“嗬...嗬...“
她喉咙里发出非人的笑声,猛地將符籙撕下!
“噗——“
一团靛蓝色的烟雾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张扭曲的女人面孔,发出无声的尖叫。
四小妾毫不停顿,转向第二个罐子。抓住符籙,硬生生將符籙扯裂。
“砰!“
黄绿色的烟雾如井喷般爆发,与先前的蓝雾交织缠绕。
收藏室內的温度骤降。
第三个、第四个...
四色烟雾在头顶空中盘旋,四妾抬头看著它们说道
“自己去找具肉身”
四道烟雾如同听到军令的士兵,化作旋风,呼啸著衝出了房门。
郑进是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床榻另一侧空空如也。
“小桃红?“
郑进揉著太阳穴呼唤小妾的闺名,声音在空旷的臥房里显得格外响亮。
无人应答,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一阵莫名的恐惧突然攫住他的心臟。
郑进猛地坐起身,丝绸寢衣被冷汗浸湿。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数道视线正从床幔外投来——
那种被狩猎者盯上的感觉让他颈后寒毛根根竖起。
“谁...谁在那里?“
他颤抖著伸手拨开纱帐。
五个身影无声无息地立在床前。
大夫人站在正中,一袭素白寢衣在无风自动;
四位小妾分立两侧,赤足踩在地毯上。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五人脸上掛著完全相同的笑容——
那种嘴角几乎要撕裂到耳根的、非人类能做出的狞笑。
“夫、夫人?你们这是...“
郑进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下意识往后缩,脊背抵上了冰冷的床栏。
大夫人开口,声音带著阴森
“老爷...我们饿了。“
郑进这才注意到,五位妻妾的眼睛在昏暗中都泛著淡淡的红光。
更可怕的是,当她们说话时,口腔里隱约可见细密的尖牙。
“我、我这就叫厨房准备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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