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东边看著閆埠贵写材料,边继续发问:“老閆,你家就没个亲戚之类的?”
閆埠贵思索了一下说:“我们家之前从山西搬来的,在四九城就我们这一支。老家说不定还有亲戚,不过几十年没回去了,具体情况也说不上来。”
“那有没有人和你长得比较像?”閆埠贵有些疑惑地回答:“之前倒是有人说见过,但具体是哪儿的我忘了。”
刘汉东心里默默点头,心想著,保不齐这世上还真有像破烂侯或者片儿爷那样相似的人呢。回头得打听打听前门大街有没有个小酒馆之类的地方。“老严,你们家铺子在哪儿?”
“就在大柵栏那边。”
“老閆,你说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自家明明有钱,还天天站在门口乾那些招人恨的事儿。”
閆埠贵老脸一红,解释道:“这不我爸以前落下的病根嘛,他把家里败光后,我妈也一命呜呼了。她临死前就叮嘱我,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这……”刘汉东没再搭理他。
等閆埠贵写完,刘汉东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老閆,你知道这种事都是秘密调查的,所以你该怎么做,明白吧?”
閆埠贵立马点头:“您放心,刘科长,这么大的事,又牵扯到我自己,我肯定不会往外说。”
“行,我知道了。”说完,刘汉东起身把东西装进包里,慢悠悠地往外走。
谁知道,閆埠贵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刘汉东出门了,他都没什么表示。“好啊,閆埠贵,你就这么办事是吧?回头我就把你小业主的身份捅出去,让院里人好好整治整治你。妈个蛋,就连刘海中那个没头脑的都知道办事得塞钱,你閆埠贵还这么抠搜的。”
刘汉东从后院东厢房出来,瞥了一眼后院正房,屋里黑漆漆的,聋老太估计早就睡下了。“老聋子,咱俩骑驴看唱本,走著瞧。你还想指使这三个丧家之犬先来对付我,老子先把你这些爪牙的爪子打断。哼,你一个孤寡老太太,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刘汉东对聋老太昨晚上拿来哄骗易中海他们的所谓“大人物”,嗤之以鼻。她也就只能骗骗易中海他们三个没什么见识的人。要是老聋子真有什么过硬的大关係,之前娄半城让人砸了她屋子,她哪会就这么息事寧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提到娄半城,刘汉东满心好奇。一个能从旧社会稳稳噹噹过渡到新社会,还名声响噹噹的人物,怎么就生出娄晓娥这么个傻乎乎的女儿,居然能被聋老太这样的老鴇子洗脑。要说娄半城这种厉害角色是个傻子,別说刘汉东不信,读者们肯定第一个就不答应。上次他稍微小试牛刀,就把聋老太嚇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估计是她见识过娄半城的厉害手段。
刘汉东寻思著,回头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去会会这个娄半城。这次轧钢厂的事情一闹出来,姓娄的估计早就像见了猫的老鼠,整天惶惶不可终日。要是他真的聪明,能看清形势,刘汉东自然也不介意帮上一手!
当然,这个忙帮得可是有分寸的,而且绝对得让娄半城付出巨大代价才成。此时天色已晚,刘汉东回到家中,竟瞧见田小娥还坐在床边,静静地等著他。
见他回来,田晓娥也不多问刘汉东去做了什么,只是默默走上前,接过他的公文包,轻轻放在桌上,又將他脱下的外套小心掛到衣架上。之后,她赶忙到里屋打来水,准备伺候刘汉东洗脚、洗袜子。刘汉东望著田小娥忙前忙后的身影,心中满是感慨: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看完读者的评论,有点惭愧,今天三天前,追更要是过了300,晚上怎么也得加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