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丽越想越觉得可怕。贾家在院子里突然就变得阔绰起来,之前也从未听说贾家有多少积蓄。况且秦淮茹不过是个普通妇女,她又能做什么生意呢?思来想去,答案似乎只有一个——秦淮茹开始做起了皮肉生意。
想到这儿,於丽苦笑著自嘲。人家秦淮茹不管做的是什么生意,起码日子过得滋润。可自己呢?別说养活自己,连孩子都养不活。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既然秦淮茹能干,自己为什么不行?这么想著,於丽的想法愈发大胆。既然閆家这般对她,那就別怪她对不起閆家了。
第二天,於丽狠下心,把自己刚结婚时攒钱买的戒指当了,换了些钱,买了点小米熬成糊糊。她又咬咬牙,將閆瑾瑜送回娘家,当著弟媳的面,把仅剩的五块八毛三分钱中的五块留给母亲,並说明这是照看閆瑾瑜的费用,自己找了个零工,以后能挣钱了。弟媳见能拿到钱,自然乐意婆婆帮忙照看大姑姐的孩子,这样还能落个好名声。
於丽回到家,第二天一早,她便悄悄跟著秦淮茹来到了郭大撇子的院子。一整天,她饿著肚子守在一旁,看著人来人往。每当门打开时,她就借路过的机会观察,看到里面的秦淮茹打扮得枝招展,正陪著人打牌。一直等到夜里,秦淮茹才离开。
於丽连著跟了秦淮茹三天。第三天晚上,等秦淮茹回去的时候,她拦住了秦淮茹。“秦姐。”
“哦,是於丽啊,怎么了?”
“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
於丽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把秦淮茹拉到了巷子里。“秦姐,我要跟你做买卖。”秦淮茹听到这话,还是像往常一样回应:“於丽,这买卖你做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秦姐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秦姐该有的我都有,况且我也不比秦姐差吧?”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她试探著问道:“於丽,你知道我做的是什么生意吗?”
“知道呀,不就是陪人打打牌,然后……然后干那事儿嘛。”
“你……你跟踪我?”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对,我是跟踪你了。秦姐,你就说我能不能跟你做这买卖?”秦淮茹看著於丽这副模样,心里明白,哪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於丽都有可能去举报。
如今看来,也只能把於丽拉上船,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才不怕她把船给打翻了。“行。”於是,她语气生硬地说道,“我可以带你,但是你得保证,这事不能在院子里宣扬。”
“那肯定的呀。”於丽见秦淮茹答应了,脸色一下子就缓和了,露出了笑容,“毕竟我还得在院子里生活不是?你说呢,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