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时街道办没有你们的登记资料,从理论上来说,你跟刘海中不算夫妻。”
“那行,我知道了。”王秋燕说完便转身离开。走出街道办,她顿时觉得天地都变得更蓝了。
回到家后,王秋燕把刘海中的东西一股脑收拾好,直接扔到了门外。刘海中从轧钢厂托人刚回来,看到自己的东西被扔在外面,顿时气急败坏地问:“王秋燕,你这是干什么?”
“老刘,哦不,刘海中,我今儿去街道办问清楚了,咱们当年没登记,所以这婚姻根本不受法律认可。现在儿子也大了,本来我想著就这么凑合过下去,没想到你居然还惦记上我的房子。既然如此,你就跟刘光齐过去吧。”
“你…”刘海中暴怒之下,举起右手,王秋燕恶狠狠地转过头,“刘海中,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去找妇联,非得让你去游街不可。”
“好,好,好!”刘海中咬牙切齿,“王秋燕,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光禄呢?我要找光禄说清楚。”
“光禄是我儿子,户口都登记在我这儿,跟你没什么关係。以后你要是老实点,说不定光禄还能给你摔个盆。你要是不老实,我就让光禄直接改姓跟我姓。”
刘海中听到这儿,再也承受不住,“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然而这次,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扶他。直到太阳晒了他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甦醒过来。
大儿子刘光齐被抓,儿媳妇带著孩子跑了;二儿子刘光天死了;三儿子刘光福进了监狱;现在刘光禄又指望不上。他刘海中辛辛苦苦养大四个儿子,到头却一场空。他惨然一笑,挣扎著起身,走进刘光齐的家里。
旁边小房子里,吴天赐正小声警告吴铁环:“妈,这事儿你可千万別掺和。虽然刘光齐是咱大哥,可他捅的窟窿太大了,咱们就是把房子卖了也填不上。
要是房子卖了,咱们一家就得寄人篱下。到时候我和天宝没房子,以后怎么给你养老呀。”吴铁环闭上眼睛,缓缓点了点头,“知道了,天赐。”
半个月过去了,由於罚款始终未能缴纳到位,刘光齐最终被判刑。在监狱里,刘光齐收到妻子寄来的离婚协议书。他惨然一笑,没做任何犹豫,直接在上面签了字。隨后,他被火车送往大西北服刑,巧合的是,他去的地方正是傻柱之前待过的地方。
刘光齐被判刑后,刘海中备受打击,天天借酒消愁。终於,在一天晚上,他醉酒后便再也没有醒来。警察上门调查后,判定是脑溢血导致的脑死亡。
警察离开后,刘光禄和吴天赐兄弟俩就为了刘光齐的那间大房爭斗起来。刘光禄觉得自己是刘家人,这房子理应留给他;而吴天赐也毫不退让,强调自己是刘光齐一母同胞的弟弟,房子他也有份。
两人围著房子大打出手,刘光禄势单力薄,打不过吴天赐,只好跑到街道办求助。王主任来了之后,面对这棘手的局面也是头疼不已。最终,王主任只能让人在那间房子中间砌了一道墙,將其分成两半,两人各得一半。
没能拿到整间房子的刘光禄心里窝著一股气,於是草草料理了刘海中的后事。王秋燕也气得不轻,等刘海中头七过后,直接带著刘光禄去改了姓,从此刘光禄变成了王光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