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成立后,地主倒台,財產田地分给贫苦大眾,只留那孤寂大院,风光不再。”
提及院子命运,老支书续道:
“本欲拆除,但抄家时仅擒获地主夫妇,两子失踪。
有传言,离家之子心繫故乡,院子存则念想在,终会归来。
我们守株待兔,欲一网打尽。
时局稳定后,两子未归,此事渐被遗忘。
此院太好,我们不舍拆,留作念想,成为村集体財產,归村委会管。
村里其他房子村民自住,唯这特殊,无主。
若不想打地铺,只能住此。
但它是集体財產,住可,非白住。
租或买,二选一。”
涩度问:“租与买,何解?”
涩度询问后,老支书立刻回应:“租房有租金,买房有房价,两者不同。”
“有何不同?差异何在?”涩度追问。
老支书答:“月租十块,年租一百,两年起,不还价。
买的话,一口价五百,还附赠村民一次免费打扫。”
涩度心中暗笑,这老支书真会做买卖,连买东西送小礼品的招数都用上了。
要是换个时代,他必定是商界大亨。
周围人听后,皆倒吸冷气,仿佛为全球变暖贡献了一份力量。
“年租一百,买要五百?这也太贵了!”
“四九城的房价都没这么高!”
“一个乡下老宅,十多年无人住,说不定都烂透了,还卖五百,这不是欺负人吗?”
棒梗和段文斌听后,默默后退,决定还是爭取免费房子。
见眾人反应,老支书怕嚇跑他们,连忙解释:“別嫌贵,那院子真的好。
你们没见过,有多大!地主建时,了上千大洋。
房子砖石结构,结实得很,比我们土坯房好多了。
本打算拆来建自己的房,但等白家两小子回来就没拆。
整个院子两亩,前后院,五间房,水井、厨房、柴房、茅房都有。
后面还有肥沃土地,可种菜果。
青石墙两米五高,私密安全。
青砖铺地,乾净卫生,適合你们年轻人。
冬夏打扫都方便。”
老支书说完,涩度在心中默算:一亩六百六十六平方,两亩就是一千二百平方。
涩度发现了一个理想之地,那是一个面积相当於三个標准篮球场大小的地方,约1200平方米,內有三栋房屋,地面铺满青砖。
儘管位置在山里的农村,但这样一处设施齐全的地方仅售500元,他觉得十分划算。
涩度追求的是享受生活的寧静,而此处恰好符合他的需求。
地方宽敞,四周有围墙,安全性和隱私性极佳,对他这种注重隱秘的人来说再合適不过。
儘管心存疑虑,关於老支书描述的准確性,但他已决定只要实际情况与描述相差不大,他都愿意接受。
涩度自信能负担得起这500元,享受一把土財主的待遇。
更重要的是,这次交易由老支书牵线,即便有人眼红,有老支书作证,他人也无可非议。
在仔细审视后,涩度向老支书提出实地考察的要求,直言只有亲眼所见才能决定是否购买。
老支书虽嘴上抱怨涩度占了大便宜,但仍欣然同意带他前往查看,毕竟他还指望涩度能为村子带来经济效益。
老支书率先迈步向前,涩度紧跟其后。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也纷纷跟上,尤其是那些知青,满心好奇,想要一睹山沟里金屋子的真容。
距离知青点不远,走了不到五分钟,眾人便来到了一处院落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达两米五的围墙,由青石砌成,环绕整个院子,顶端还插著防盗用的碎玻璃。
围墙坚固无比,歷经数十年风雨仍无裂痕,显然建造时费了不少心思。
老支书望著围墙,感慨道:“当年建这围墙,几乎动用了白家寨所有人力。
我那时虽小,但我父亲参与了建造。
青石是从三十里外採石场运来的,白地主承诺每运回一百块青石就给一块大洋,那时一块大洋足够我们家好几个月。
靠著这些工钱,我们家那几年生活还不错,至少顿顿能吃饱。
现在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围墙依旧,而我却老了。”
眾人继续前行,来到大门前。
大门顏色已褪,封条碎裂,大锁锈跡斑斑,几乎认不出原本模样。
老支书对涩度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锁头钥匙早丟了。”
涩度面对一把锈跡斑斑的大锁,有人建议砸开,但他摆手拒绝,一步上前轻易地將锁握在手中。
隨著咔吧咔吧的碎裂声,大锁竟被他生生捏成了铁屑,散落一地。
眾人见状,无不惊嘆,对他的力量和勇猛表示难以置信,毕竟那锁虽锈,本质仍是坚硬的铁。
老支书也对涩度的力量感到震惊,心中暗想,若他生在古代,定是个大將军之才,可惜生不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