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迎春脑袋一晕,又要昏过去。
司棋將绣橘推倒在地:“胡说八道,我这就去问问。”
说完丟下两人,出去了。
绣橘翻身凑到床前,问贾迎春:“姑娘,这可怎么办啊?”
贾迎春能有什么主意,失神了半天,问了一句:“你刚才打听的那人的消息,都是真的?”
绣橘看著侧躺著的美人,心疼不已,突然她的胳膊一紧,一看,原来是被自家姑娘抓住了。
“姑娘,那,那可能不是真的。”
绣橘说了违心的话。
她刚才听说婚事的传言,立马出去打问了一番,终於知道了孙绍祖的一些消息。
根据外人的说法:
“姓孙的投在大老爷门下,虽然不常走动,但是据说前几年来过几回。”
“听外面的人说,性格十分不好,甚至有些跋扈,动輒训人打人,是个紈絝之子。”
想到这些,她为自家姑娘担心:“我们姑娘这样娇弱,若是被他欺负了,可怎么办啊?”
过了半天,不见贾迎春说话,绣橘回神看去,自家姑娘的俏脸上,垂著两行泪珠。
“姑娘,姑娘,你別怕,说不定是假的呢?”
还不等贾迎春止哭,门外的司棋闯了进来,嘴里大叫著:“姑娘,不好了,不好了,是真的,是真的。”
贾迎春心里莫名一疼,握著的拳头一紧,再次昏了过去。
三天后,贾府,小园,亭子中,坐著两位女子。
其中一位,正是贾迎春,她一脸神伤的望著天空。
旁边坐著的女子,比她略小一两岁。
“二姐姐,你別难过了,如果他真待你不好,我就去看你,让他不要欺负你。”
贾迎春没有看她,声音断断续续:“我,我,唉,我难过什么呢,我早就认命了。”
三天过去,关於孙绍祖的消息,传进来很多,有好有坏,但最多的,还是坏的。
比如,世袭指挥之子,自幼紈絝,动輒打骂人,小的时候甚至打伤了一位菜贩子,只因为对方走路撞了他,就被他指使人打残了对方。
又比如,常年混跡柳场所,甚至有许多不堪的事跡传出来。
这些自然是坏的了。
“至於传进来的什么洗心革面,什么专心读书,不过是哄人的罢了。”
“唉。”
贾迎春一点不信。
“二姐姐,你怕他吗?”
贾迎春转过头看,看著对方:“四妹妹,怕什么呢,我就是怕,又有什么用呢?”
对方正是贾惜春。
“刚才在荣庆堂,大老爷不顾老太太阻拦,执意要在半月后成婚,我也只能认了。”
贾惜春“啊”了一声:“不是一个月后吗?”
“半月后,大老爷已经决定了。”
两人坐了一会儿,贾惜春见贾迎春情绪没那么激动了,这才起身告辞。
离开前,贾惜春很想问一句话:“二姐姐,不知道成婚好不好玩?”
不过这话她现在可不敢问。
她想这么问,自然是因为府里的姑娘,年纪还不到岁数,起码还要过一两年,才会准备这事。
现在贾迎春提前了,她一个小姑娘,心里自然是十分好奇的。
看著贾惜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贾迎春心里嘆了口气:“唉,我怎么这么命苦。”
她为自己叫屈,但又毫无办法,只能认命了。
好事不找人,厄运常伴身。
贾迎春刚回院子,就听了一个噩耗。
“什么,你不愿陪我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