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
对面是三人,领头一位丰神俊逸,远远看著,就是俊杰。
而他还真是顺天府的天才,名叫周庭,比孙绍祖还小两岁,但在举业上也是一路高歌。
跟孙绍祖一起,从县试、府试、院试,一路成为秀才。
因为这层关係,两人互相欣赏。
当然,能让周庭欣赏的点,还真不是这个。
“孙兄,快隨我回府,你的妙论高见,我多日不闻,心里早就痒痒了。”
孙绍祖是冒充的大才,而周庭可是真才子。
为了笼络此人,他几次在对方面前,高谈阔论,甚至说出了一些后世歷史变迁的推论。
听了此言,周庭大为震惊,心里甚至视孙绍祖为师。
当然,这件事谁都不知道。
这才一见面,就要拉孙绍祖回去对谈。
孙绍祖自忖要在官场廝混,便离不开朋友,对於周庭这样的人才,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哈哈,也好,我们也是多日不见了。”
到了对方的门第,看到“周府”两个字,心里暗自感嘆。
“这可是正经的翰林府邸。”
周庭不是凡人,除了本身是才子外,他的父亲更是当朝翰林。
而本朝,跟前朝一样,翰林都是內阁学士的储备人才。
换个说法,只要入了翰林院,便相当於登上了,最快通向內阁的天梯。
而內阁,正是皇帝之下的最高权力机构。
而这一点,也是孙绍祖费心与周庭相交的另一个原因。
“若是周学士能入阁,等我入了官场,最起码也是一层庇护了。”
这是他的未雨绸繆。
“喂,你在想什么?”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孙绍祖的幻想。
此地已是周庭的外院书房。
刚才周庭把他安顿在书房,很快就被人喊走了。
留下一个少年僕人陪著他。
孙绍祖看了他一眼,咳嗽一声。
“你是何人?怎么如此放肆?”
僕人不知规矩,他本就洒脱恣性,也不惯著他。
“我以前也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说到这里,还真好奇起来。
以往周庭身边,是一个小廝,刚才就跟在周庭身后。
不过周庭离开后,被面前的这个少年赶走了。
“哼,要知道我的名字,你需用你的那些奇思妙想来换。”
一脸不忿,甚至说著说著,坐了下来。
如此不合常理,孙绍祖立马警惕起来。
突然,他看了一眼对方的喉结,心中暗动:“是个女子?”
他有些猜测,便將以前跟周庭说的歷史演变的皮毛,再说了一遍。
“这些我早知道了。”
一脸不屑:“难道所谓的大才,就只有这样的见解?”
孙绍祖说的虽然浅薄,但初闻之人,也是如闻纶音。
听到对方这么反驳,他倒是好奇起来:“那你说说,何处浅薄?”
“你说现在的时代之所以问题很多,百姓连生存都困难,是因为被时代束缚了。”
“那你倒是说说,究竟如何解脱,若是解脱,又会发生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孙绍祖连忙摆手:“此事一言半语岂能说清楚。”
见她还要追问,连连摇头:“现在乡试在即,我可没有心思用在这上面。”
谁料对方轻笑一声:“乡试也愁?就这还是大才?”
孙绍祖被人鄙视,心里生火,冷声道:“科举大业,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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