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贾探春哪里知道。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们还没见过这位姐夫呢。
所有关於孙绍祖的一切,不过是府里的传言。
两人回了贾府,將消息散开,引来阵阵惊奇。
就连贾宝玉听了,都想见见孙绍祖了:“难道他真是一个好人,外面传的,不过是对他的詆毁?”
想到对方正在参加乡试,又立马摇头:“这样热衷科举,就算好,也好的有限了。”
不提贾府的变化。
顺天府乡试,即北直隶乡试,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
八九月虽已入秋,但是京城的天气还是有些闷热的。
尤其贡院这个地方。
“昨天入场的学子,只怕有好几千人。”
孙绍祖答题的间隙,偶尔想到这个数字,心里就有些紧张。
原因自然是他早打探过的,每年顺天府的乡试,不过录取一二百人。
不过当他翻到八股文的题目时,心中的大石,瞬间便落了下来。
“果然是这个题目。”
他心中振奋,奋笔疾书。
本朝科举,首重第一场,首重第一天,首重第一题。
甚至是首重八股的破题和承题。
只有前两句符合考官的心意,才会被选中看下去。
这导致大部分人,几乎都败在了第一句之上。
孙绍祖胸有成竹,落笔如飞。
很快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晚上,孙绍祖躺在號房,看著夜空,心里恢復了平静。
他祈祷一切顺利。
阅卷的工作,其实早就开始了。
有那答的快的,第二天,也就是八月初十交卷,阅卷也就立刻开始了。
当然,提前交卷的人毕竟不多,乡试太重要了,每个考生,都是万分谨慎。
不过也有例外。
“这份答卷,可谓是让人拍案叫绝。”
屋內,三位考官,看著第二天下午就交上来的一份答卷。
乡试需要糊名誊录,他们自然不知道对方姓名。
“见解独到,文字犀利,可谓上乘之作。”
同考官之一的翰林修撰刘吉水,做出这样的评论。
旁边一人摇了摇头:“不然,此等见解十分惊人,我看有前十名之资格。”
说话之人年纪稍微大一点,从面相上看,约有三四十岁。
此人也是同考官之一,翰林侍讲黄兰坡。
上首之人点了点头,隨后摇了摇头:“不然,此人能点出后世变迁之秘,当为解元之才。”
声音沉稳,正是本次乡试的主考官。
如果孙绍祖听到他的名字,只怕会彻底放下心来。
此人正是太常寺少卿陈扶召,跟贾雨村说的一模一样。
本次顺天府乡试,也正是这三人做主。
当然最重要的名次,只在主考官陈扶召的一念之间。
“少卿,是否太过拔高了?”
“此等见解虽然精闢,但总感觉只是说了一些皮毛,没有深论,定为解元,只怕他人不服。”
说话之人正是翰林修撰刘吉水,在场以他的职位最低,只有从六品。
但他也不是常人,正是上一科的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