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跟贾迎春关係不错,但是真成了孙家的姨娘,那关係铁定要急转直下的。
这种事,她在贾府,见的还不多吗?
但是她不敢说,这话是她偷听到的,她要是说了,被孙绍祖知道,能有她的好?
尤其是车外正在发生的一幕,明明白白告诉了所有人,他孙绍祖,可不是好惹的。
无论做过什么,但凡对他不恭敬,一点小错,就要处罚人。
外面的人,可是贾赦的心腹僕人栓儿,她跟在贾迎春身边,自然也知此仆在贾赦面前的地位。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很快就被人打得“呜哇呜哇”乱叫了起来。
绣橘见了这场面,哪里敢再多嘴什么。
以前或许敢,但是自从孙绍祖中举后,一切已经不同了。
她再是向著自家姑娘,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错,贾赦的批示很快到了。
“按住了,让人打上几十棒子,直到姑爷满意了,才能罢手。”
全场噤若寒蝉。
只剩下棍棒重重的捶打声和栓儿惨叫声。
直到车驾声走远,留给东跨院僕人们的震撼,还未消散。
“都散了,散了。”
“谁要是敢瞎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贾璉感受著场中诡异的气氛,有些焦躁,骂了几句。
离开前,又叮嘱了一句:“以后孙姑爷来了,你们再不仔细,叫他发了火,不说我,就是大老爷也饶不了你们。”
说完回了自己的院子。
见到王熙凤,心里拧巴,便將此事的前后说了。
王熙凤怔怔的,最后说了一句:“这个姑爷,倒是霹雳手段。”
她作为管家媳妇,能稍微揣摩一点孙绍祖的心思。
“他这样干,就是不惜名声,也要告诉东跨院的下人们,他孙绍祖,在贾府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若是谁敢轻慢他,下场一定悽惨。”
但是她想不通:“就算这样,也只能嚇唬嚇唬僕人们,这又有什么用处?”
她不明白,孙绍祖这一场戏背后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但是邢夫人听了这事,心里则很是振奋。
“果然,果然,他真是一个好依靠,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最后老爷都要顺著他,若是我依了他,以后的日子,我还担心什么?”
想到府內传言,孙绍祖很快就要中进士,当大官,甚至很快就要超过二老爷贾政的官位。
她心里立马坚定了。
不提她怎么跟兄长商量邢岫烟的事,东跨院的书房中,贾赦正一脸阴沉的看著跪在地上,哭诉的栓儿。
“好了,你起来吧,以后他来,你小心点伺候也就是了。”
隨后將他打发了。
栓儿直到出门都有些懵逼:“怎么会这样呢?我那样对待孙恶徒,还不是老爷的吩咐,今天我因此事挨了打,他一点医药费都不捨得出?”
今天打的场面很盛大,但是府內的人知道栓儿的地位,便在打的时候,暗暗留了力。
这也是他现在,还能自己一瘸一拐走过来告状的原因。
栓儿只是个僕人,想再多也无关大局。
书房內,贾赦微微眯眼,细细沉思。
“老爷。”
睁眼一看,是贾璉。
“怎么说?”
贾璉下意识看了一眼被他顺手关上的房门,没有发觉异常后,凑近后低声说:“都传了出去,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说到最后,有些担心:“现在是不是著急了,若是到明年二月后,有了確切的结果,是不是更好?”
“糊涂。”
贾赦骂了一句:“二月以后中了进士,到时朝野瞩目,还能有我们的机会?”
他们密谋的事情,可是见不得光的。
若是叫人知道,结果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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