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趴在地上,十分悽惨。
孙绍祖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牢狱门外。
“兄弟,如何?”
贾璉一脸急迫。
对於这批古扇的真实价值,贾赦虽然没说,但他略有耳闻。
“若是事成,老爷怎么也应该分我一点吧?哪怕是几百两呢?”
他怀著这样的期望,看著刚钻出牢房的孙绍祖。
孙绍祖摇了摇头:“冥顽不灵。”
贾璉脸上发狠:“真是不知死活。”
转头召来刚才带他们进牢的狱卒:“孙牢头,这人死硬不开口,还有什么办法吗?”
孙牢头30出头,脸上一道刀疤,看著十分凶狠,但是面对贾璉,几乎要把身子低到尘埃中。
“二爷,这样的人只能用刑,但是刑具用了大半个月了,若是再施刑,只怕他真要死了。”
他虽然不知详情,但是知道贾府的人,肯定要从石呆子身上得到什么,这才出言提醒。
正说著,院外走进一道人影。
对方年约40,一脸精明,进院看见贾璉,赶紧跑步过来。
“二爷,你来了。”
贾璉点点头,向孙绍祖介绍:“这是钱师爷。”
凑到耳边低语一句:“这件事就是拜託在他的手里。”
贾雨村是顺天府尹,又是贾政的门人,贾赦哪里指使的动?
对於孙绍祖的身份,贾璉倒是没有多说:“这是我家亲戚,你喊他孙爷即可。”
这事孙绍祖早有交代,贾璉不敢违背。
钱师爷一脸諂媚的喊了一声:“孙爷。”
几人找了屋子,將事情合计一番。
孙牢头將石呆子的情况说了:“若是再施刑,只怕人要没。”
屋內一时陷入冷静。
贾璉有些心躁,看了一眼孙绍祖,见他脸色淡然,似乎胸有成竹,不由问他:“兄弟,你看如何?”
孙绍祖看著贾璉的眼睛,给他一个支持的眼神:“璉二哥,我们只求一个结果。”
贾璉坚定信心,厉声喝道:“继续用刑,死活不论。”
钱师爷自无不可,他收了贾府的银子,衙门上下已经打通,至於人犯的死活,他不在乎。
孙牢头也只是担心人犯死了,贾家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迁怒到他的头上。
听了贾璉严厉的语气,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应下:“二爷瞧好吧。”
很快牢狱中,开始了非人的折磨。
石呆子的惨叫瞬间响起。
钱师爷只是过来招呼一声,很快走掉了。
孙牢头进牢狱监工。
门外只留下贾璉和孙绍祖。
贾璉看著孙绍祖站在屋门外,抬头看天,不知在想什么。
“兄弟,难道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动静?”
牢狱中的惨叫传传出来很渗人,贾璉担心对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响,心里接受不了。
“他马上要考进士,大老爷和我,以后可能都要指望他,可万不能让他出岔子了。”
这是他的心理话,不然凭藉孙绍祖最近在他面前那样蹦躂,一点不在乎他的面子,他哪里会顾忌这些。
孙绍祖回头看他,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確实是第一次。”
语气淡然,但是贾璉感觉浑身一紧,有股凉凉的气息传了过来。
他下意识退后两步。
就在这时,牢门打开,孙牢头带著施刑的狱卒出来了。
“璉二爷,孙爷,此人倒真是一块硬骨头,死活不开口。”
看到贾璉眉头大皱,赶紧提醒了一句:“现在已经到极限了,再施刑,只怕立刻要暴毙。”
他的提醒来的及时,贾璉在原地徘徊,一时陷入为难。
孙绍祖的声音响了起来。
“骨头再硬,也有软的时候。”
贾璉下意识看过来,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神。
他咬了咬牙:“继续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