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气的差点哭了。
鸳鸯急忙追过来,將她拉回车厢內。
“没事的,没事的,孙姑爷虽然凶,但不会对二奶奶怎么样的。”
这方面,她倒是还有一点自信。
但很快,这自信,就变成了浓浓的担忧。
她掀开窗帘,看著黑下来的天色:“二奶奶进去半天了,怎么还没信?”
以她对孙绍祖的了解,他应该不能为难王熙凤的才是。
“难道他性格大变后,变得这样凶恶,非要跟贾府为难吗?”
鸳鸯一脸忧愁。
平儿更甚,她几次走到院门口,想要衝进去看看情况,但就是进不去。
她急的心慌,躲在车厢內,哭了好几次。
院內,屋中。
王熙凤坐在一旁,看著上首闭著眼的孙绍祖,心里暗骂:“好好的,进来也不理人。”
进屋后,他们两人,就这样各自坐著,一句话也不说,直到现在。
她想撒泼,但被孙绍祖睁眼瞪了一眼后,只好悻悻的坐下。
孙绍祖心里为难:“我若是现在放了贾璉,无论是对於贾璉的慑服,还是对贾府的威慑,都將大为减弱。”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这次闹得这么大,他若是不能彰显自己的权威,以后面对贾府,势必要弱上一头。
在他跟贾迎春已经有了夫妻之情,不会直接拋弃她后,跟贾府的关係,还將长期持续下去。
若是这次不能立下自己的威风,以后被贾府欺辱,被连带,都是轻的。
所以这一次,他不会轻易放掉贾璉,虽然他已经跟贾政派来的周管家早就谈妥了。
“周管家早就回去了,贾政也应该知道了,贾府怎么还没来人,將她们带回去?”
这一点他想不通,他本以为晾一会,她们就会自行散去。
结果一会鸳鸯,一会王熙凤的,叫他有些心烦。
“尤其是这个王熙凤,最是刁蛮,又有些小聪明,並不如鸳鸯一般,就能呵斥出去的。”
这也是他暂时不理她的真实原因,他不知该如何对待王熙凤。
而王熙凤坐了半天,屋內灯都点上了,这么一下午,又饿又渴的,早就不满了。
她见孙绍祖还在故作高深,冷哼一声:“怎么?大名鼎鼎的孙姑爷,就准备装作看不见我?一直到天明?”
心思被看透,孙绍祖有些烦,他睁开眼,扫了一眼她的肚腹,指著桌上刚刚送来的饭菜:
“饿了就吃,吃了就走人,別在这里晃荡了。”
语气十分不耐。
王熙凤心底大怒,谁也不曾这样小视过自己。
“呵呵,我倒是记得,有人曾经为了求我替他传话,何等的谦虚,何等的语气温和,不想只是几个月,就彻底换了一个人。”
“这也罢了,人心易变,但想不到,我也算对他有些恩惠,不料现在就得了这么个冷遇。”
“以后我回了城,一定要宣扬开,所谓的读书人,最不是东西,用人时笑脸对人,不用人时,直接冷著个脸,真真不要脸面。”
孙绍祖心底有些害臊。
传话那事,还是第一次为了进贾府,使用的手段。
当时就骗了王熙凤,事后贾璉还说过王熙凤的埋怨。
现在听到这一席话,如果是以前的孙绍祖,自然不以为意。
但现在他智珠在握,理智回归,自然不会再像之前一般,什么都不顾,一点脸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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