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日下午,bj首都国际机场。
候机大厅的冷气开得很足,陆晨將《你的名字》的成片硬碟交给中影的发行负责人时,对方的手心都是汗,天气太热了。
“韩总特意交代,这片子要走电影节冲奖路线。威尼斯那边?”负责人擦了擦额头。
“按我们商定的来。”
陆晨打断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路洋,“宣传方案都在这了。”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媒体採访统一口径,就说双结局是艺术探索。”
路洋咧嘴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策划书:“放心,保证炒得沸沸扬扬。”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不过导演,你真要现在去日本?韩总说下周还有个发行方饭局,华谊的王总想和你聊聊,也会来。”
陆晨看了眼腕錶,錶盘上的日期显示7月15日,秒针正指向登机时间,“推了,有更重要的事。”
路洋挑了挑眉,目光落在陆晨手中的登机牌上,东京羽田机场,单程。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行吧,替我向艺菲问好。”
陆晨没接话,拎起登机箱转身走向安检口。
箱子里除了换洗衣物,还装著两样特別的东西:两份《兰若词》《小幸运》词曲乐谱。
………
3小时的飞行后,飞机平稳降落在东京羽田机场。陆晨打开手机,三条未读简讯立刻跳了出来:
“航班准点了吗?”
“我在出口d等你。”
“穿白色连衣裙,很好认。”
他拖著行李箱穿过熙攘的人流,空气中瀰漫著消毒水与香水混合的独特气味。
出口d的立柱旁,一个戴著宽檐草帽的身影格外醒目。
白色连衣裙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鼻樑上架著的墨镜几乎遮住半张脸。却遮不住那截白皙的下巴和微微上扬的唇角。
“师兄!”她招手,墨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標誌性的月牙眼。
陆晨走近,闻到淡淡的柑橘香气,是与上次在北电剪辑室见面时不同。今天的刘艺菲更像时尚杂誌上的明星,精致得有些不真实。
“怎么亲自来了?不怕被拍?”陆晨接过她递来的冰镇乌龙茶。
“日本狗仔没国內敬业。”
她自然地接过他手中行李,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又迅速缩回。
她转身走向计程车候车区,草帽边缘隨著步伐轻轻晃动,“再说,我可是地主。”
………
计程车驶向市区,刘艺菲指著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介绍。
“那是彩虹大桥,那边是台场。啊,前面就是银座了。”她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些,像背导游词般流畅。
陆晨注视著车窗上她的倒影,夕阳的余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侧脸上,將睫毛投下的阴影拉得很长。
她的右手无意识地卷著发梢,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私下见面。
以往不是片场几十號人围著,就是杀青宴上推杯换盏。此刻密闭的计程车空间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累吗?”她突然转头问他。
陆晨鬆了松领口,“还行,飞机上睡了会儿。”
“那就好。”
她抿了抿唇,“我订了家怀石料理,不过如果你更想休息...。”
“听你安排。”
沉默再次降临,计程车转过一个弯,东京塔突然闯入视野,在暮色中亮起温暖的橙光。
刘艺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看!今天居然提前亮灯了!”
陆晨望著她映在车窗上的笑脸,此刻的她,比银幕上任何时刻都鲜活。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对了,给你的。”
里面是两张手写的日文地址,字跡工整得像小学生作业。
“上面是餐厅地址,下面是我公寓的。”她耳根微红。
“经纪人去大阪谈代言了,这几天就我一个人住。”
计程车驶入涩谷的霓虹灯海,陆晨將地址对摺收好。
窗外闪烁的gg牌上,恰好是刘艺菲代言的化妆品巨幅海报。
她穿著同样的白裙,在樱雨中回眸浅笑。索尼这是了大力气,歌曲还没发,gg就来了。
海报下方是一行日文標语,陆晨勉强能看懂:
“遇见最美的自己。”
………
电梯直达顶层,刘艺菲从包里掏出钥匙时,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脆。推开门,陆晨不自觉地挑眉。
客厅的整面墙上贴满了《你的名字》的分镜草图,用彩色磁钉按场景顺序排列。
茶几上散落著几张乐谱,铅笔修改的痕跡密密麻麻,最上面那张写著《飞天小女警》的中文歌词。
落地窗前立著一架黑色三角钢琴,琴盖上放著半杯喝到一半的蜂蜜水。
“你妈妈呢?”陆晨放下登机箱,注意到玄关只有两双拖鞋。
一双粉色毛绒款,一双酒店式的一次性拖鞋。
“去大阪谈代言了。”
刘艺菲弯腰从鞋柜取出崭新的男士拖鞋,“后天才回来。”
她顿了顿,耳尖微微发红,“你你先坐,我去拿喝的。”
冰箱门打开的瞬间,陆晨看见里面整齐排列著各种瓶装茶饮,最下层塞满了某韩国组合代言的某品牌矿泉水。
“乌龙茶还是...”她话未说完,门铃突然响起。
外卖员送来的纸袋上印著“久兵卫”的烫金logo。刘艺菲跪坐在茶几前拆包装,动作轻柔得像在拆礼物。
“我怕你下飞机饿,就先点了外卖。”
她將寿司拼盘摆成瓣状,金枪鱼腹肉在灯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泽,“我不太会做饭,这些先填下肚子。”
………
陆晨从公文包取出牛皮纸袋时,刘艺菲的眼睛亮了起来。
“给我的?”她接过纸袋,指尖碰到他手背的瞬间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
里面是十几张《你的名字》未公开剧照,她在福建土楼天台上即兴说出“我记得你”的瞬间。
地铁站回眸时睫毛上悬著的泪珠,还有一张特別的幕后照:陆晨在监视器前睡著,身上盖著她的米色开衫。
最下面是两张手写乐谱。《小幸运》的谱面乾净工整,而《兰若词》的边角处画著几个q版古装小人,显然是临时起意的涂鸦。
“这是...?”她拿起《兰若词》的谱子,突然哼唱起副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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