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音泪眼朦胧间,仿佛看到了什么人。
偏巧这时,楚御因她出神而发难,握住她的下颚,将她脆弱之处显露给自己。
虞绾音惊惧又难耐地躲藏,“夫君……”
那令人心猿意马的婉转低求入耳。
戎肆安静地看着,烈酒入喉辛辣无比,燎起胸腹内蠢蠢欲动的火苗。
床幔被震得散落下来遮住屋内光景。
只能看到原本探出来挣扎的足踝被硬生生压制住。
骨肉匀亭,白腻柔润,被压制过后无力挣脱只能一晃一晃地垂在床榻边。
不用想也知道它的主人正在被如何疼宠。
更不用听那细如猫叫的嘤咛。
戎肆轻转了一下手里的酒坛,送到唇间。
堂而皇之地看着那只小腿,震动的床架和周围散落了一地的画卷笔墨。
酒水滚入腹腔,火势就漫山遍野地开始灼烧。
烧得心肺滚烫,难以自抑。
床幔将被风吹得大开大合的窗户遮盖住。
虞绾音只能听见窗户碰撞的声音和自己发出的混乱声响。
缠在自己身上的毒蛇像是能绞榨干净自己身体的全部养分。
悠游地侵占着她的脆弱秘境,碰到哪里咬住哪里灌毒液,仿佛是在说“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
游刃有余又势在必得。
他知道她跑不掉。
虞绾音身体发麻,先前所有的挣扎气力完全消散,渐渐沉溺于这般温柔陷阱。
思绪开始变得混沌,被他给予一层一层抛上去时。
他却忽然间停了下来。
虞绾音身体与思绪同时卡顿了一下,紧接着是无穷无尽的蚀骨酸痒。
她看着他,浸湿的眼底满是迷惘。
“杳杳。”
虞绾音水雾般的杏子瞳仁轻颤,羞怯又不安地别开头。
他富有耐心的诱导,“你要承认,你想要我。”
“缠着我。”
“像我缠着你一样。”
阁楼外,戎肆看着那小腿被一只大手握住,温情又残忍地收进了纱帐里。
那指骨分明的长指捏住时,她还颤了一下。
仿佛是被沾染的冰山雪莲。
戎肆习惯性地抬手,酒送到唇边时发现已经空了。
男人口中干涩无处消解,顺手扔了酒坛。
戎肆离开相府院落,走在寂静无人的夜色小巷中,最后停在了大门紧闭的镖局后院。
拆了插在门柱里面的一封密信。
上面是前面探子送来的消息。
他们蹲守在城外,发现楚御的几个心腹不久前从城外探路回来。
怀疑是北蚩入境,楚御计划离京的路线。
戎肆看完后,吹开火折子将密信焚尽。
火光映照在男人深邃面孔上。
楚御是肯定要死的。
等楚御踏出上安,他就在外面等着这位相爷。
清算他们的恩怨。
戎肆甩手散开指尖最后一缕烟雾,眸底浸着野性难驯的肆意与血腥。
日后,这位可怜的相爷夫人与其流落在外,不如由他照顾。
这也算是以德报怨。
烈火灼烧过的暖意还残留在空气中。
有些干涩燥热。
宗承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舵主。”
他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又问着,“明天走?”
戎肆粗粗地“嗯”了一声。
“好嘞。”宗承了然地去准备出城事宜。
刚走了没两步就被戎肆叫住。
“上安撑不了多久了。”戎肆深吸一口气,看向空荡寂静的长街,“走前,再送他们个礼。”
次日,台阁失火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滚滚黑烟从上安城一角盘旋而上,散出的烟雾遮盖了上安半片青天,空气中都弥漫着难以磨灭的硝烟气息。
上安城百姓们纷纷寻着高楼去看。
一时间唏嘘不已,“台阁怎会起火?”
连青颂也这般疑问。
那可是整个郢州权柄最盛的秘文要阁。
里面大大小小存放着郢州许多文书案则。
大则律例文史、官底案宗,小的民间户籍、奴仆身档,全都存放在台阁。
算是郢州王权统治的归档之处。
这一起火,近乎烧了郢州半边的政文,要补不知道需要多久。
所有人都知道此番严重性。
虞绾音闻言也有些难以置信,“台阁不是有许多看守随时巡察,涂泥近水,避免失火吗?”
哪怕偶有地方失火,按理说也能被人及时探查。
这么大的火势,少说是烧了一两个时辰才被发现的。
那这段时间守卫干嘛去了。
“说得就是这个,想来是值守疏忽,”青颂一面帮虞绾音梳妆,“相爷一大早就去了王宫,处理问责台阁。”
提起楚御,虞绾音身体还发软。
她不敢细想昨晚那极尽痴狂的一切。
也不敢想那平日里温润公子,会那般如蛇蝎一样病态的绞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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