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音长发盘起,发尾沾湿,垂在鬓角一侧。
看他在找东西,左右也没有在意,只是闷闷地说着,“你去吧。”
戎肆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
虞绾音见人半天没有回应,抬眸看了过去。
戎肆触及她沐浴过后湿漉漉的眸子,将药瓶放在一旁桌上,“哐当”一下关上橱柜门,应了声,“知道了。”
说完,他拿着东西几步就进了隔间。
他沐浴收拾没她那么安静,东京和声响听得很是清楚。
能感觉到他沾着点躁气。
初春的郊野还是有些寒气,营帐中点着暖炉但还是能听到独属于城外的风声。
虞绾音倚在一旁,捧过旁边桌上放着手炉。
外面偶尔传来巡逻将士走动的声音。
他们之间维持着不算宁静的和谐。
虞绾音顺手拿过来戎肆放在一旁的瓷瓶。
瓷瓶周身散出来很是清淡的草药香气,但里面是空的。
这一瓶药他已经吃完了。
虞绾音从来没有见过戎肆吃药。
在她印象中,戎肆身体很好。
约么一刻钟后,戎肆赤裸着上身从隔间出来。
虞绾音拿着药瓶,疑惑地问,“你生病了吗?”
戎肆闻声抬眼。
他眼睫上沾着潮湿的水珠,掀起来时,虞绾音径直看见他眼底布满的红血丝。
远远看去像是饿狠的猛兽。
虞绾音被略略惊了一下。
而戎肆一出来,就看见虞绾音葱白手指攥着他那克制欲瘾的空瓷瓶,在昏黄灯光下问他是不是病了。
在某一瞬间也像是她堂而皇之地捏着他压抑之处。
说什么听不清。
理智溃败,只知道她才是真的药。
等着被他剥开,吞噬。
戎肆眉眼沉得吓人,朝她走了过去。
虞绾音看他这副样子,以为是她乱动他东西,让他生气了。
他撑到了她的座椅两侧,阴影迎头而下。
虞绾音放下瓶子,“你放在这的,我就顺手……”
她话还没说完,沾染着潮湿气息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耳侧,告诉她,“我是病了。”
虞绾音颤着眼睫躲了一下。
他倾身追上来,吻过她的下颚。
滚烫薄唇触碰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痒。
久违的滚烫热浪将她包裹住,虞绾音不适应地再度躲开。
这一回就被他按在座椅上,掰过她的脸颊,迫使她迎上他有些急躁粗暴的吻。
仿若猛虎嚼花。
捻烂每一寸枝叶,吞入口中。
很快他握着她脸颊的手指下滑,又握着她纤细的脖颈把她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带。
虞绾音不得不扑向他。
戎肆就着她扑过来的动作,将人抱起,不过几步就压到了一旁卧榻之上。
太快又太突然,虞绾音被吞嚼得有些窒息,好半天才得了喘息的机会,撑着他的胸膛别开头,艰难地呼吸新鲜空气。
不等她缓口气,又被掰过来,压覆而上。
虞绾音本能地溢出一声呜咽,随即听到了外面巡逻的脚步声,又惊慌失措地压住声音。
身上的衣物被三两下扯散。
像是暴力摧毁一般,很快就碎开。
她线条清晰的锁骨线裸露出来,随着她紧张缩紧,轮廓更加漂亮。
戎肆的吻下落,却忽然一下顿住。
虞绾音气息急促,胸口起伏之时,忽然间想起来什么,她下意识地伸手去遮,却被戎肆一把握住手腕。
戎肆紧盯着她颈间那一处还未消散的暗红,“哪来的?”
虞绾音一时心虚,“蚊虫叮咬。”
戎肆忽而低笑出声,“这个蚊虫是不是叫楚御?”
虞绾音心口一悸,慌忙要遮住那痕迹,却被扯开了更多衣物。
他双手就这么压在她两侧,整个人笼在她身上,俯身看着那片晶莹白玉无助地在他眼前坦露。
以及那有人染指过的地方。
戎肆缓慢研磨过那点红痕,“与前任夫婿见面,还要先亲近亲近吗?”
“他还碰了你哪?”戎肆粗粝指腹寸寸刮过,“这里?”
虞绾音细细地抖。
冷不丁想起那半梦半醒间,楚御也问她,“这里有人碰过吗?”
他们怎么都跟狗一样啊。
还有没有人碰过,“就是碰了又能怎么……”
他忽然将她咬住。
虞绾音捂住唇,压住呼之欲出的声音。
“是不能怎么样,”戎肆眼底红血丝愈重,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妒夫,开始跟另一个男人抢占领地,指腹先刺入深处,“你不是刚刚才说,不是特地去找他?”
虞绾音即便是压着唇,也细细地嘤咛出声。
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但这番沉默反而让他心中火势更旺,“不是特地找他,也可以亲近?”
“我们又没做什么。”
“再者,我们先前也是夫妻……”虞绾音话还没说完,心口被他一并挑起,眼尾很快浸出濡湿,
兵甲入城池就毫不客气地搅弄风云,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让人根本无法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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