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杨府。
杨国忠带著韦见素回到家中书房,他面色疑惑问道:“会微兄,我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莫非有什么心事吗?”
韦见素一脸痛心疾首说道:“右相,您实在不应把安禄山放回去啊!”
“为何?”
杨国忠根本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他还在为斩断安禄山入朝拜相而感到沾沾自喜。
韦见素麵色焦急解释道:“右相,安禄山此去无异於放虎归山啊!”
“会微兄,我看你是多虑啦。”
杨国忠悠哉悠哉喝著茶水,他漫不经心说道:“只要这安禄山未能顺利拜相,那他就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要杀他就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韦见素见此情形急忙劝諫道:“右相,难道您就不怕他安禄山狗急跳墙吗?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狗急跳墙?”
杨国忠不由自主嗤笑道:“安禄山一介杂胡还能怎么狗急跳墙?他永远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右相,此言差矣!”
韦见素见到杨国忠还没反应过来,他急忙解释道:“难道您忘记了吗?他安禄山可是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这手底下掌握著二十万精兵。”
“而今他入朝拜相无望,又有谁能保证他不会狗急跳墙?要是安禄山选择鋌而走险,纵使右相您能平息骚乱,那么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啊!”
这话一出,杨国忠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连忙放下茶杯追问道:“会微兄,你认为他安禄山真敢举兵造反?他一个小小的三镇节度使还敢谋反?”
“我记得当年王忠嗣可是四镇节度使,这手底下掌握著三十万精兵,而他跟太子殿下又是至交好友,像他这样的人都不敢举兵造反,莫非安禄山比他还要厉害?”
韦见素摇了摇头解释道:“右相,安禄山自然比不得王忠嗣,可是他们两人终究不同啊,万万不可能相提並论啊!”
“此话怎讲?”
杨国忠想要听听韦见素有何高见。
韦见素苦口婆心解释道:“王忠嗣从小到大豢养在宫中,自幼便是忠君爱国,他对於大唐社稷必然是忠心耿耿,因此绝对不可能像安禄山那样天生反骨,纵使受到再大冤屈也不会举兵造反。”
“更何况王忠嗣爱兵如子,当年他率军討伐吐蕃,陛下曾经要求他不惜一切代价攻克石堡城,可他为了避免將士伤亡,这才三番五次抗旨不遵。”
“可也正是因为王忠嗣三番五次抗旨不遵,所以李林甫才能找到机会在陛下跟前构陷於他。”
“反观安禄山出身杂胡,他的身上也不可能像王忠嗣那样,自幼就有忠君爱国的观念。”
“更何况安禄山年少时期混跡边境地区,每天游走在刀剑之上,潜移默化会养成孤狼般的性格,故而性情极为狡诈,故而狗急跳墙起兵造反就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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