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名下有了一家名为“77號”的货运公司,77號是莫斯科的区號。
至於它的法人代表,则是某个与俄罗斯之间並没有引渡协议的国家的老头。
隨后他又在门口的储物柜中取得了货柜的编號和开锁的钥匙。
在市场的东南角,郑直穿过两排已经褪色的铁皮门脸和一条满是积水的泥地小巷后,来到了货柜的堆放区。
“嘎吱”一声,郑直打开了锁,拉开了其中一个货柜的大门。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混杂著旧纸板、柴油、和淡淡菸草的气味扑面而来。
走进去眯著眼睛扫了一圈,货柜里没有货架,地上堆著一垛一垛扎得严严实实的纸箱,用粗麻绳和胶带捆著,表面还贴著一层透明塑料膜。
纸箱上用马克笔手写著不同的香菸品种:寿百年、参议院、卡比龙等等,全都是高档货。
“这就是那群中亚人弄来的烟?”郑直捡起了最前面箱子上面的报货单,上面有联繫人、电话和地址,“送到阿赫图宾斯克?”
他挑了挑眉,上网查了一遍以后才知道这里是俄罗斯的边境城市,跟哈萨克斯坦接壤。
“1000万卢布的尾款啊,”郑直看著这一货柜的货,“而且似乎可以一直做下去。”
“不过我得找个人开车,”郑直看著地图上单程1200公里的路程,“爭取三天內往返。”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好像听他说过他有驾照的公证和翻译件来著?
“小郑?”张浩听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慌忙把被子往身上一盖,“嫩过来做啥嘞?”
“找你有点事儿。”
郑直笑眯眯地在张浩的床边坐了下来,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脸色一僵。
他不动声色地又站了起来,退到了门口。
“浩哥你是不是说过你在这边能开车来著?”郑直又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真的假的?”
“咦,那还有假嘞!”张浩拍著胸脯说道,“俺搁国內可是老司机了。”
“行,”郑直吐了一口烟圈,“你要不跟著我干吧。”
“嗯?跟你干?”张浩双手伸到被子里,悄悄把裤子提上了,“你在做啥嘞?”
“有一趟活儿要去一下边境,大概3天往返,”郑直想了想,“还不確定能不能一直跑,但是这一趟能跟我跑下来的话,5万卢布,怎么样?”
“夺少?!”张浩瞪大了眼珠子,脱口而出,“你要弄啥?”
“你就说干不过吧?”郑直弹了弹菸灰,丝毫没有顾忌墙上掛的『禁止抽菸』的標誌,“顺利的话应该可以一直跑。”
说罢,他从钱包里数出10张5000卢布的大钞,静静地放在桌子上,等著张浩的答覆。
“违法吗?安全吗?”
张浩盯著钱,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郑直把菸头往地上一扔,笑了。
“这趟我跟你一起去,”他没有回答张浩的问题,“你觉得呢?”
“10万,”张浩一咬牙,“10万俺就干!”
“好,”郑直又往桌子上拍了5万卢布,“走!”
“走哪?”张浩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现在就走?”
“先把你护照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