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这次看出了门道:
奔驰s600普尔曼的车下有一个圆盘型的升降台,原来这栋大楼採用了垂直式汽车电梯,可以让总裁直接开车到顶层的办公室里面,要走的时候再开车离开。
“喷,真是大手笔,”郑直喷喷称奇道,“这应该是东欧首个吧?”
“是全欧洲首个,美利坚那边也只有今年投入使用的迈阿密保时捷公寓才有这个设计。”
伴隨著说话声音的,还有推门而入的脚步声一一列昂尼德拿著一瓶酒走了进来看看郑直,
“我正好在这里办一些事情,”他说道,“我带你转转吧,边走边说?”
郑直跟著列昂尼德出了车库的门,这次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足有超过300多平米的超豪华现代空中大平层。
“200寸的超大投影、帝瓦雷的音响、海丝腾的床垫、全套嘉格纳的厨房用品,”列昂尼德一边摇晃著酒瓶一边带著郑直来到一张桌子面前坐下,“主人装好之后,一天没住过,就进了监狱,
郑直你说这倒霉不倒霉?”
“这要看是什么原因进了监狱,”郑直坐下来主动打开了酒瓶,“如果是犯了罪,那就不倒霉,活该。”
“这话说的,”列昂尼德哈哈大笑,拍了拍郑直的肩膀,“难道还有人没犯罪就进监狱的吗?”
列昂尼德是一个大鬍子,脸上毛髮极其旺盛,配合他魁梧的身材,看上去像是一头穿了西装的狮子。
“我记得这不是俄罗斯国家石油管道运输公司的楼吗?”郑直拿过酒杯跟列昂尼德碰了碰,“怎么是您在这里?”
“那你知不知道这栋楼今年2月份才出租?”列昂尼德看了看杯中的酒液,轻描淡写地说道,“自然是因为托卡列天出了事情,被查出了重大的事情。”
“说起来,”他慢慢地品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这件事情和你有关係。”
“和我?”
郑直有些摸不到头脑,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什么托卡列夫,就连这个公司也是自己第一次听说,怎么就跟自己扯上关係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申请要见弗拉基米尔,是什么时候?”列昂尼德指了指郑直,“好好想想。”
第一次要见弗拉基米尔.....
突然犹如一道闪电一般从郑直的脑海中划过。
“通美!”他脱口而出,“帕维尔少將和托卡列夫有关?!”
列昂尼德点了点头,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他藏得比帕维尔深,”列昂尼德把杯子推到郑直面前,“帕维尔让你去破坏萨莫伊洛夫的天然气运输线路,而托卡列夫则是被要求去破坏他自己旗下的石油管道。”
郑直给列昂尼德又倒了一杯,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如果帕维尔是为了钱我还能理解,托卡列夫到了今天这个地位,怎么说也有至少100亿卢布的身家了,他又是为什么?”
“固有的印象、对於弗拉基米尔的不认同、想要更进一步的渴望,”列昂尼德冷哼了一声,“谁知道呢,我们在他的电脑和家里发现了足够多的证据。”
“他在1月份被正式逮捕之后,弗拉基米尔决定把这个业务还是交给自己真正的身边人比较好,”
他指了指自己,又是把红酒一饮而尽,
“所以我从今年的3月份到现在,接近半年的功夫,一直在梳理托卡列夫留下来的烂摊子。”
郑直听完,不由得举杯和列昂尼德碰了一杯。
俄罗斯国家石油管道运输公司的业务遍布全俄罗斯和东欧,员工数量更是遍布全球,总数超过了12万人一方面是佩服弗拉基米尔的果断,另一方面也是佩服列昂尼德的能力,一下子接过来这么重的一个担子,居然没有走漏任何的风声,出现任何的差错,
“您真厉害,”郑直衷心地说道,“我现在接手yande都已经足够让我焦头烂额了,更別说您现在管著三家超过10万人的大公司。”
“快了快了,”列昂尼德摆了摆手,“再熬个1个月我就可以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弗拉基米尔指定的人去接手了,我的任务只是帮下一任肃清、不出现托卡列夫这样的叛徒就行了。”
“所以我们来谈谈你吧,郑直,”他的眼睛盯著郑直,“虽然我和弗拉基米尔都觉得你是可信的,但是我从那天开始就想跟你私下聊聊。”
对於郑直来说,本来就不存在亲美的想法。
发自內心的想法和看法本来就是动人的,这一点郑直可以拍著胸脯跟弗拉基米尔和列昂尼德说。
他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就让列昂尼德相信了他。
“原来的租金是27亿卢布吧?”列昂尼德想了想,“弗拉基米尔跟我说了你现在有了要快速发展的需求,这样吧。”
他端起了红酒:“3年的时间,免费,你觉得怎么样?”
郑直差点被红酒呛到:“这可是3年加起来超过1亿美元的合同!您就这么决定了?”
列昂尼德淡淡地说道:“弗拉基米尔和我都很看好你,希望你能继续努力,早日超越硅谷的那群混蛋。”
郑直跟他碰了碰杯:“我尽力而为。”
上面的大人物们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好了,但是下面的人可就为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知道要跑断多少条腿、累掉多少把头髮。
从法务、財务、人力,到市场、宣传、策划,再到物流、运输等等。
今天晚上至少有超过1000个人因为两位大总裁的一句话而忙了一个通宵,最终这份文件和合同才擬定了下来,消息通知发到了所有人的手上。
不过距离列昂尼德的人搬走可能还需要接近一个月的功夫,算上77號集团和yande的人搬进去的时间,可能9月中旬的时候郑直才能搬进进化塔办公。
一周的时间就在郑直的指尖悄然溜过“老板!”娜佳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有一个人说要跟你通话!”
“他说他叫做莱伯曼,”她念道,“要我把他接进来吗?”
莱伯曼?郑直想起了那个犹態人。
“接进来,”他说道,“我认识他。”
“餵?莱伯曼先生,”郑直笑著说道,“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