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人走茶凉,棋子而已(4k求月票)
他能爬到莫斯科市海关的副局长的位置,自然不是一个混子。
90年代初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新入职的海关职员,当时的帝国还並没有倒塌,他的工作非常清閒,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头。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结识了当时还並未发跡的阿萨诺夫,並且跟他成为了好友。
后来阿萨诺夫靠著弗拉基米尔成为了圣彼得堡的寡头,圣彼得堡帮的一號人物。而这位副局长也靠著背靠阿萨诺夫的大腿,成为了莫斯科市海关局的副局长,一人之下,几百人之上。
他听出了瓦莲京娜的意思,开口说道:“我当然知道索比亚寧市长明年就要连任,这个项目也很重要,市里面也很重视。”
他盯著瓦莲京娜的漂亮眼睛,眼里没有丝毫的欲望,而是坚定:“但是莫斯科海关的专业方向的业务,我觉得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况且,”他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在经过研究之后,如果认为这一批显卡没有问题,会把这批显卡换给你的客户的。”
瓦莲京娜点了点头,从腋下夹著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三份文件。
她首先把第一份递给副局长,
“这是索比亚寧市长亲自发的批文,”她看著副局长说道,“您要不先看看这上面说的是什么副局长接过来之后,看了两眼,思考了一下之后便还是摇了摇头,还给了瓦莲京娜。
瓦莲京娜手里拿著烟,没有接过这份文件。
“天朝有一句老话,不知道局长先生听没听过?”她说道,“远水治不了近渴。”
她的最后一句是用天朝话说的,副局长没有听懂。
风似乎更大了,吹得瓦莲京娜的头髮四处纷飞,同时也让副局长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他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莫斯科著了火,”她吐出了一团烟雾,缓缓开口说道,“从圣彼得堡运水可来不及。”
副局长笑了一声,刚要抽一口烟,发现手边的菸头已经被风燃尽,於是又拿出了一根。
“我在莫斯科海关干了29年,”他幽幽说道,“明年就干满了整整30年,我有我的经验和判断瓦莲京娜点了点头,拿出第二份文件,递给副局长。
“那索科洛夫先生,”她这次直呼了名字,“您要不要再看看这个呢?”
这上面列举出来了一系列副局长贪污受贿、勒索企业的证明,细致到基本上拿著这份文件去市政府举报,就可以立即把他定罪。
这让索科洛夫的眼神第一次有些震惊,
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接过文件,看著上面的一条条证据,和他儿子在伦敦上学的照片。
“您一年的年薪也就200万卢布,”瓦莲京娜警了一眼文件上的內容,“您的儿子拿著英国的护照,全款持有伦敦价值1亿卢布的房子和一辆保时捷911,还上著伦敦的本科。您的妻子不工作,
在莫斯科的高级美容院每个月都要消费60万卢布以上,您能解释一下財產的来源吗?”
索科洛夫吸了一口烟,此刻却是心乱如麻。
这些资料不可能是瓦莲京娜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起,短短的半个多小时內调查出来的。
但是阿萨诺夫让他去办这件事开始,从头到尾也不过2天的时间。
难道是阿萨诺夫想要拋弃他?在让他去办这件事的时候,就反手通知了郑直?
但是他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既没有走漏风声,而阿萨诺夫也没有必要找郑直来整自己。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是內务部盯上了他?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黑料?
瓦莲京娜看著眼前的索科洛夫心乱如麻的样子,眼角也终於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拿看第三份文件,放在了第二份文件的上面,
“其实就算是您不同意,”她轻声说道,“您也只是一个副局长而已。”
她修长的手指甲点了点文件上的签名,血红色的美甲在索科洛夫看来就像是挖著他的血肉一般。
“这个名字您应该不陌生吧?”她说道,“您猜猜看这是我从谁的家中拿出来的?”
索科洛夫看了看上面的签名,一时间產生了动摇。
是啊,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这就是他的顶头上司的签名。
“所以,其实您做的这些尝试,”瓦莲京娜把菸头一扔,轻描淡写地说道,“在我和我的客户看来,並没有什么用处。”
“如果我们提前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您直接封进了库,进了系统之后,”她看著索科洛夫手上的文件说道,“那到时候再捞出来还有点麻烦。”
“但是现在只是打了个条子,系统还没有开始录入,您猜猜看您的话和局长的话谁的话会比较管用呢?”
索科洛夫又抽完了一支烟,隨即笑一声,转过身来正面看著瓦莲京娜:
“我认识你,瓦莲京娜小姐,”他说道,“你和你的父亲之前都是为犯罪集团做辩护的律师,
最擅长的就是做偽证。”
他看著手上的文件,没待细看就撕得粉碎。
“我还真不信,”他说道,“如果你们都已经打通了整个链条的关係,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而且你別以为我不知道,”他笑一声,“我们局长可正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开会呢。”
瓦莲京娜被拆穿之后,並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索科洛夫。
毕竟找一个首都里关键岗位的一把手办事情,虽然以郑直目前的地位来说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但是瓦莲京娜的提议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毕竟这边一个电话打过去容易,但是事后这个人情还要还回来。
只是她没想到索科洛夫的头可以这么铁,索比亚寧的面子、他自己的收受贿的证据铁证如山,
他依旧不愿意放行。
“就算局长的签名是假的,”她的脸上笑容也逐渐消失了,“但是索科洛夫先生不会以为我们办不到这件事吧?”
“我当然相信,”索科洛夫摇了摇头,“但是我不能当骑墙派。”
“阿萨诺夫阁下对我有恩,”他看著远方连绵无际的山脉,缓缓地吐出了自己肺中的烟雾,“
他让我做的事情,我要做到最好。”
瓦莲京娜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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