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並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痛感”,而是一种真正的“撕裂”,就好像灵魂被硬生生地扯开,每一丝每一缕都在遭受著难以言喻的痛苦。
如果无法承受这种撕裂,那么最终的结果將会是整个灵魂完全崩解,消散於虚无之中。
时间如白驹过隙,外界,转眼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年。
在这座宏伟的大殿里,普緹盘踞在高处,居高临下地俯瞰著下方的焱神族分身。
焱神族分身毫无动静,没有丝毫变化,安静得让人感到异常。
普緹那巨大的龙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按照之前两位候选者的经验,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早已进入状態,展现出极度的痛苦和挣扎才对。可是,下方的张昊白却完全不同。
除了最初的几年里,他的身体偶尔会有轻微的颤抖,脸上也会流露出痛苦之色外,最近这三年多,他竟然如同石雕一般,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仿佛完全陷入了最深沉的寂灭之中。
“难道他直接失败了?灵魂在无声无息中崩解了?”这个念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普緹心中猛地一沉。
它对星辰塔认主失败的后果再清楚不过,那意味著张昊白的灵魂將彻底崩解、消散。
普緹庞大的神念小心翼翼地探向张昊白,试图感知他的灵魂状態。
然而,当神念触及张昊白时,普緹却惊讶地发现,焱神族分身就像睡著了一样,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若不是还能感觉到对方灵魂的存在,普緹几乎要以为张昊白的灵魂已经崩解了。
与此同时,张昊白的身体正遭受著一阵阵达到极限的疼痛。
这种剧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袭来,仿佛要將他的身体撕裂。
然而,儘管如此,张昊白却並未被疼痛所击倒。
他沉浸在对法则之道的研究中,已经三千多年了,这种专注和坚持让他完全陷入了其中,无法自拔。
虽然疼痛不断地干扰著他,打断了他一次次的参悟,但张昊白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紧紧地咬住牙关,忍受著剧痛,一次又一次地將干扰压下去,然后继续埋头研究法则之道。
就这样,张昊白在疼痛与参悟之间不断地挣扎。
每一次被刺痛打断,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將其压下,然后重新投入到对法则之道的探索中。
如此反覆,他竟然奇蹟般地撑过了这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3800年、4000年、4300年、4500年每一个千年的流逝,都意味著融合所带来的压迫痛楚在不断加剧。
这种痛楚並非一成不变,而是隨著时间的推移,其频率越来越高,强度也越来越大。
心灵所进发的力量,儘管强大,但在这永恆的、不断提升的剧痛面前,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只要融合仍在继续,那灵魂撕裂般的剧痛就会如影隨形,永不停息。
就在张昊白浑身颤抖,不断冒出冷汗,仿佛已经到达极限的那一刻,突然间,一道微弱的光芒从他识海中的时空之轮中猛然进发出来。
这道光芒虽然极其微弱,但却宛如蕴含著无尽的能量一般,瞬间穿透了那无尽的痛苦,让张昊白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轻鬆。
与此同时,张昊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经歷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那道光芒似乎在他的灵魂深处引发了某种连锁反应,使得他的灵魂力量不断膨胀、凝聚,最终突破了宇宙尊者的界限。
“继续!”张昊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衝动,那些之前令他痛苦不堪的剧痛,竟然完全被镇压下去了,没再对张昊白造成任何干扰。
张昊白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態,然后全神贯注地继续参悟本源法则。
隨著时间的推移,晶珠融合的过程仍在持续进行,对他灵魂的撕裂疼痛也在不断加剧,但他始终咬牙坚持著。
儘管张昊白之前经歷过一次蜕变,灵魂实力有了巨大的提升,但在这漫长的近6000年里,他的灵魂再次承受著极限的考验。
然而,就在他感到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时空之轮再次发挥了作用,给予了他关键的帮助。
虽然这一次灵魂没有像上次那样得到蜕变,但星辰塔的融合却顺利完成了。
在星辰塔內,无数的禁地空间中,来自宇宙各地的异族不朽们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震动。
“怎么回事?”“禁地空间怎么在震盪?”异族不朽们惊愣地议论纷纷。
轰隆隆—·
伴隨著一阵巨响,万千禁地空间猛地一阵剧烈震盪。与此同时,高达九光年的星辰塔,整个塔身也微微一颤,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衝击。
然而,由於星辰塔被无尽的“九旋星云”所环绕,这一震动很难被察觉塔內无数禁地空间中的异族不朽们,对於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茫然失措,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虚空神殿里,那位巍峨的老者正满脸惊,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小傢伙星辰塔最基础的认主过程,竟然只耗费了不到十年的时间!
“这怎么可能?”老者喃喃自语道,“那个小傢伙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和我在推演中看到的那位將地球存在抹去的神王,有什么关係?”
老者猛地站起身来,瞬间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另一边的星辰塔內,普緹正惊地看著睁开眼晴的焱神族分身。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成功了?”
普緹心中分为震惊,这才过去不到十年啊!而且,他的灵魂居然也得到了蜕变?这到底是个什么变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