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今日的大司农顏异不在府衙。
不过,在霍去病离去之时,一位身形瘦削,留著一瞥一字胡的中年男人正向府衙內走去。
见到霍去病,男人俯首作揖。
“见过冠军侯。”
“桑侍中。”
男子霍去病认识,其名为桑弘羊,目前担任侍中一职。
虽然是散职,但是可自由出入宫廷,担任皇帝侍从。
因此能够担任侍中之人一般是皇帝信任之人。
而眼前的桑弘羊就是如此。
以侍中之职加入到关乎大汉命脉的盐铁专营计划当中。
霍去病略一沉吟,既然此行没有见到大司农顏异,那將此物给桑弘羊看看,想来应该也有所收穫。
“我有一问,不知桑侍中可否为我解答。”
桑弘羊神情一怔,他有些不明白,身为大司马驃骑將军的霍去病有什么问题要请教他。
请教財政?
这怎么可能。
桑弘羊可是知晓,这位冠军侯,平日里可是连兵书也不看的,用他的话说“打仗看时势,不必读兵书。”
“冠军侯儘管问,下官定然知无不言。”
“桑侍中,不知朝廷如今是否铸造出五銖钱。”
五銖钱?
桑弘羊摇了摇头。
“回冠军侯,目前五銖钱的制式陛下还未確定,因此还未正式铸造。”
还未定下吗?
霍去病低声喃喃道,握紧了手中的五銖钱。
“那桑侍中,你看看此是何物?”
霍去病说完,就將手中的五銖钱递给桑弘羊。
桑弘羊接过五銖钱,將之摊在掌心。
看著铜钱上的“五銖”二字,桑弘羊的眼中满是震惊。
“冠军侯,不知此物从何而来。”
对於桑弘羊来说,现在的问题有些严重,明明朝廷还未確定五銖钱,但是已经有五銖钱流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五銖钱可能是郡国私自铸造的。
这成何体统。
中央还没有制定五銖钱的制式,郡国就已经开始铸造五銖钱了。
看来他要请奏陛下,將郡国的铸幣权收回了。
霍去病並没有正面回应桑弘羊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桑侍中,此物你之前是否见过。”
桑弘羊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將手中的五銖钱还给霍去病。
“冠军侯,此物在下並没有见过,不知此物的来歷是……。”
来歷……
这就得问太子殿下了。
霍去病此刻对於刘据所说的话不由得信了几分。
就连负责大汉一部分財政的桑弘羊都没有见过这五銖钱,或许真的和太子殿下说的那样,这些五銖钱来自三百年后?
想到此处,霍去病决定,明日要和太子殿下去一趟所谓的三百年后。
……
躺在躺椅上的张泊手中把玩著刚刚刘据给他的玉璧,脑海中回想著刘据和他说的话,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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