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说的太对了。
就和他一样。
每个听到他名字的人,都会將隋煬帝之名安在他的身上。
但是问题是,现在的他还没有干下將来隋煬帝所做之事。
真可谓是好处一点没捞到,坏处一点没落下。
“虽然你的言论还未发生,但是,你在此过程中暴露出来的问题,这確实是给你父皇提供了一个参考作用,勉强也算是一个原因。
而將你遣往封地的第三个原因,是因为你父皇想要给后世起到一个以身作则的作用。
事实上,因为唐初的即位一事,使得大唐后续的继承人制度,一直存在了极大的问题,直到大唐的第九位皇帝,才是嫡长子继承。
为了避免大唐之后的乱局,你父皇肯定是要做出表率的,將你遣往封地,便是在稳固高明的地位,为后来子孙提供一个模板。”
其实,张泊还有一点没讲。
现在李承乾的身份,可不仅是大唐的太子,还是大唐贞观时期的代理人。
可以说,李承乾的位置,是稳的不能再稳了。
听张泊讲述完的李泰轻嘆一口气。
他总算是了解到父皇將他遣往封地的原因了。
如今看来,太子之位也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不过,出奇的,他没有悲伤,反而是释然了。
“多谢店家指点。”
李泰修然起身,对著张泊行以大礼。
之后便又再度转身,对著李承乾做出相同的动作。
“大哥,关於以往的失礼,还望见谅。”
在农家乐兄友弟恭的氛围中。
建炎二年,淮南东路,扬州府,扬州城。
隋唐时期,作为水运枢纽的扬州,就已经是东南地区第一大城市了。
虽然在五代十国时期,扬州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但是到了宋朝,扬州又再度恢復了生机,甚至远超当年,一跃成为了东南地区的经济文化中心,较之汴京也不湟多让。
也正因为如此,如今的大宋官家赵构,才会在南迁后,將扬州定为“行在”,即天子巡行之地。
在一所新建造的宫墙中,一池碧水,倒影著蓝天白云,以及四周的亭台楼阁。
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此刻正站在水边,就著水景练习著书法。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大宋官家赵构。
而在赵构的对面,正恭恭敬敬站著一人,其乃是如今大宋尚书左僕射兼门下侍郎的黄潜善。
“派往金国求和之人可有著落?”
赵构一遍进行著书写,一边头也不抬地向黄潜善问道。
“回官家,目前暂定为刑部侍郎王伦。”
赵构的笔锋略一停顿,隨后便恢復了书写。
“好,此事需儘快提上日程。”
“是,官家。”
黄潜善回完话,便欲缓缓退去。
这时,赵构突然开口道。
“近日可有宗泽的消息传来。”
黄潜善神情一,不过很快便恢復如初。
“回官家,並没有。”
黄潜善低头拱手,使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说实话,对於宗泽想要抗金的想法,他一直是之以鼻的。
大宋巔峰时期都没有能够抵御的住金国,现在拿什么与金国斗,还不如与金国求和,偏安一隅。
不过,虽然他对於宗泽抗金的想法不屑一顾,但是宗泽的奏疏,他还是会如实交给官家的。
好列宗泽也是开封府尹,他还没有这个胆子將宗泽的奏疏拦下。
只是,官家收到奏疏是一回事,能不能按照奏疏行事,又是另一回事。
从靖康之变到如今,已然两年。
在这两年中,据他的估计,宗泽寄给官家的奏疏,恐怕也有四五十封了。
其中所说之言,无非就是劝说官家亲临汴京。
虽然官家確实曾经有所心动,但是在他的据理力爭下,官家也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至於什么迎回二帝,这个甚至不需要他干预,官家便知晓如何行事了。
所以,对於宗泽寄来的奏疏,他是一点都不担心。
“没有吗?”
赵构喷了喷嘴。
以往每月,差不多宗泽都要寄两份奏疏,无非就是让他回到汴京主持大局,以迎回父亲兄长。
但是怎么可能嘛。
汴京可是地处前线,危险程度自不必多提。
要是万一,汴京城再被攻破,那他的结局,岂不是会和父亲兄长那般。
与其冒著如此大的风险亲临汴京,还不如待在后方享乐。
至於迎回父亲兄长,他更是没想过。
迎回父亲兄长,他算什么?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成为了大宋的官家,还没有好好的享受,又怎么可能会迎回父亲兄长。
话虽如此,虽然他一直不同意宗泽的提议,但是他对於宗泽这个人,还是比较满意的。
多亏了宗泽镇守开封,他才能够藉此,与金人和谈。
只是第一次和谈,令人不甚满意。
金人贪得无厌,不仅是向他索要南迁的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人口,並且竟然还帮助西夏,向他大宋索要自熙河开边以来大宋占据西夏的领土。
简直是不能忍。
不过,虽然金人狮子大开口很是过分,但是该和谈还是得和谈。
总这么提心弔胆也不是一个事。
猛然间,赵构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宗泽这段时间,没有奏疏传来,会不会是因为宗泽与金人陷入苦战?
如果陷入苦战,那他就要好好考虑接下来的事宜了。
万一汴京被攻破,金军铁蹄势必南下。
到那时,扬州就不安全了。
如果那样的话,他恐怕得提前准备南迁了。
就在赵构为后路所谋划的同时,一位身著金色甲衣的禁军统领,一路疾行,来到了赵构的面前。
“何事如此惊慌?”
望著面前半跪在地的禁军统领,赵构皱著眉头询问道。
“启稟官家,皇城外来了两人,其中一人说——说—
“说什么!”
“说他是官家您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