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交间, 空气迅速升温。
淡淡的雪松香气笼罩着她,这次的姿势和上次不同。
他在上,她在下。
黑暗里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却都意乱情迷, 失了分寸。
今晚的感觉格外不同, 从关灯到上药, 再到抱她、吻她, 这一切都让她身体的温度不断上升。
体内似乎有什么异样正在从冰封的深处冒出, 带着点微麻的热,催使她接纳、沉沦、回应。
二十八年来,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关于情yu的冲动。
她很陌生, 却控制不住。
男人的右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耳垂, 她的身体不由瑟缩了一下。
他继而吻得更深, 带着侵略性的蛊惑。
他的掌心炙热而滚烫, 薄茧滑到她的肩膀, 那里只剩下一条内衣肩带。
被一同剥掉, 松松地垂在一侧。
被子滑落, 冷风吹进来, 却不觉得冷。
手顺着她的腰线下滑。
睡裙被撩起,已经是今晚的第三次。
但却不是为了上药。
指腹的粗糙纹理由下而上抚过她的腿, 像是火星落在干燥的柴草上,瞬间燎起一阵陌生的麻痒。
他的动作很慢, 带着点试探,又藏着压抑的急切。
当指尖擦过大腿内侧时,他明显顿了一下,刻意避开她的伤口,继续向上探索。
呼吸骤然粗重起来, 落在她颈窝的气息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容承洲……”她不由嘤咛出声,温热中带着湿润。
“嗯?”唇在她的锁骨处厮磨,模糊地应着。
尾音微微上扬,嗓音哑得不像话。
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她只是身体胀得难受,忍不住想喊他的名字。
仅此而已。
然而这一声却渐渐唤醒容承洲的意识。
动作倏然顿住,没有再继续。
他没有准备避孕措施。
她说过不想要孩子。
身体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呼吸依然粗重。最终克制地收回手,将她的裙子拉下,盖住纤细白皙的双腿。
被子重新盖在她的身上,江茗雪的意识也渐渐回归。
睁着水润的眼抬头看他。
男人握紧的手背青筋微微暴起,容承洲下颌线绷紧,拉起她肩膀处的两条肩带。
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带着情yu未褪的沙哑:
“今晚是我唐突了,早点休息。”
江茗雪脸热得发烫,轻抿了下唇:“没事。”
容承洲站在床侧,注视她几秒,才缓缓转身。
没有开灯,江茗雪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轮廓走到卧室门口,拧开门。
客厅的光亮从门缝钻进来,又随着门的开合重新挡住。
房间内恢复了宁静,江茗雪手指轻轻摸着自己的唇,微微出神。
上面还依稀残留着他的温度,刚才的一幕幕像是电影在脑海中回放。
今晚失控的不只是他,也包括她自己。
如果她及时推开,容承洲不会违背她的意愿继续。
成年的新婚夫妻,擦枪走火都是正常现象。
她并不后悔刚才的行为,甚至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像躺在云上,轻飘飘的。
还有些舒服。
这种感觉可真奇妙。
她甚至有些贪恋。
只不过……
她抬头望着门口,容承洲离开的方向。
眼中的水汽渐渐退却,像是一层蒙了薄雾的水面,浮起几分怜惜。
能在关键时刻停下,她更加确信了她和容夫人的猜想。
她定定地看着门口,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容承洲自己一定也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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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洲当然难受,但不是有心无力的难受,而是憋得难受。
怕在有江茗雪的主卧多待一秒,他就会再次失控,连澡都是在次卧洗的。
“先生,晚饭还是热的,您现在吃吗?”连姨在餐厅见他出来,上前询问。
容承洲脸色冷沉,脚步不停,径直走到次卧:“不吃了。”
“好的。”
连姨有分寸,从不过问主人家的事。
将餐厅的饭菜收起扔掉,收拾好厨房和餐厅,就离开松云庭了。
江茗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身上的热气褪去,然后打开灯,起身到卫生间。
视线忽然变得明亮起来,一时有些不适应。
她站在卫生间的洗漱台前,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一尘不染的镜子中,红晕从耳廓漫至脸颊,过了这么久都没散去。
微微垂眼,瞥见颈侧和锁骨处的几道暗红,都是容承洲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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