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女看上去白白小小还有点幼齿,居然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出了仕兰中学之后立刻和路明非拎著他那条醋鲤鱼开上连行驶证都没办好的黑色宝马去了机场。
要去崑山的话是没法直达的,那地方连机场都没有,只有从合肥转上海、然后再换乘其他的交通工具。
在机场停车场下车立刻就有黑衣服的侍者端著盘子从媧女手中接过车钥匙,隨后高髮髻高开叉旗袍的空乘妹子引著媧女和路明非走vip通道进了候机厅。
停在跑道尽头等待的居然是一架被漆成纯黑色的湾流 gulfstream g-ivsp,路明非瞠目结舌,要是现在是正午时分那媧女一准儿能闻到地面上烤下巴的味道。
路明非说哇靠靠靠靠靠私人飞飞飞飞飞机。
媧女捂脸,“瞧你这没出息的死出。”她说。
“可恶的阶敌行为啊……”路明非咬牙切齿,哪怕是他在学生会混上主席最阔绰的时候也没给自己配过私人飞机,学生会也不允许主席搞这种需要动用大额资金的铺张浪费。
媧女拍拍阶梯架子,说这架飞机是家里临时找来的,空间够大,十一人座,可惜太老了,香港回归那年出厂,气压系统不好,弄得耳膜总不舒服,稳定性差,抖动和晃动全程,电控和娱乐系统一样都没有。
路明非只听见空间够大这几个字儿了,心中想著这能值多少钱啊……
媧女说:“以前坐过一次,落地的时候感觉軲轆都掉了,哐当一声嚇我一跳,一哆嗦把座位下面的盖子拍散架了。”
“那盖子是固定起来的吧……”
“混血种力气大点很正常好吗?”媧女双手抱胸,从鼻腔里发出轻轻的哼声。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巾幗不让鬚眉。”路明非阴阳怪气。
这句话戳著女孩痛处了,於是媧女伸手去拧路明非的耳朵。
两个人吵吵闹闹上了飞机,片刻后机身震动引擎轰鸣,湾流 gulfstream g-ivsp带著他们衝上合肥五月的夜空,而身后那座大厦林立像是碑林的城市渐渐就成了一片模糊朦朧的光影。
路明非趴在舷窗玻璃上往外看,机舱里还未开灯仍是一片漆黑,这架弯流也还没来得及进入云层。
有那么几个瞬间路明非觉得自己回到了很久以前在叔叔家天台上眺望远方cbd的日子。
那时候每天夜里他的身边都是空调外机的嗡嗡声,淝河两岸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像是一条被点亮的飘带。cbd里灯火通明,让人想起被宝石点缀的罗马斗兽场,每一个人都在里面宣泄他们渴求权力的欲望。
这时候他忽然觉察到身边落了个温软的东西。
媧女起身从对面的座位上来到路明非的身边,好看的眉毛微皱著。
“你干嘛?”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怕黑嘛。”媧女小声哼哼,路明非愣了一下,顺手拍开脑袋上方的阅读灯。
妖精般漂亮的妹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今天那小姑娘喜欢你。”她说,一记直球揍到路明非脸上。
“我对妹子不感兴趣。”路明非义正言辞,“龙族未灭何以家为。”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小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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