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菀之两个人之间確实有些理念上的分歧和矛盾,但那都是夫妻间的私事,希望这位小姐可以置身事外。”赵旭禎站起身,明显是敬酒的动作。
媧女都懒得动弹。
这时候身后突然爆发出喧譁的声音,路明非和媧女都一愣,赵旭禎眼神微寒,猛地扭头看过去。
闹出动静来的居然是苏茜刚才走向的那一桌,有两个看面相像是东南亚人的傢伙喝得醉醺醺的,面前的桌子上餐盘都给收走了,摆著开了和没开的白酒。
大概是在撤下空盘的时候衝撞了这两个醉汉,他们一左一右將苏茜围堵在中间。
小姑娘嚇得脸色惨白,没有经过3e考试血统也没觉醒,未来的狮心会女杀胚此时还只是个不諳世事的中国小毛丫头,哪里遇见过这种事情,手上原本收走的餐盘摔了一地,全身颤抖肩膀耸动,眼圈发红。
男人们粗声大气伸手去抓苏茜的手腕,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著没人听得懂的语言,苏茜跌坐在一张椅子里,周围大概都是他们的同伴、和赵旭禎一起从伦敦来崑山的保鏢团,全都一副看热闹的神情,有人发出怪笑的声音。
这场面就算是成年男人也会给嚇到,女孩咬著下唇瑟瑟发抖,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赵旭禎正要给苏珊娜使眼色让她管管这帮在国外就浪荡惯了的蠢货,下一秒瞳孔猛然收缩。
一张椅子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飞了出去,那东西在途中甚至发出来破空的声音,在保鏢团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精准命中了一个几乎已经將手指碰到女孩身体的男人。
几十斤重实木的椅子在那傢伙的脑袋上四分五裂,男人站直了,茫然地张望四周,摸了摸已经淌出血跡的额头,低头,软软地瘫了下去。
来自五湖四海专程赶到崑山为赵旭禎赵大老板助拳的汉子们吃了一惊,接著就看到有个乌鸦般漆黑的影子踩著他们的肩膀掠过,一记膝击从天而降狠狠砸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鼻樑断裂的声音在此刻寂静的宴会厅里清晰可闻。
路明非缓缓起身,阴沉著脸环顾四周,拎起脚下那因为被掐著脖子连哀嚎都无法发出的男人,一把攮住他乱糟糟的头髮,凶狠地拍在堆满玻璃酒瓶的桌子上,酒水洒落了一地,碎玻璃渣子扎进去一脸。
“妈的——”
旁边距离最近的傢伙瞳孔里燃起淡淡的金色火焰,他以横练高手的架势冲向路明非,但路明非更快也更狠,他隨手就將手中失去意识的人体丟出去砸翻一群壮汉,如出膛炮弹那样撞在横练高手的身上。
路明非要灵巧得多,甚至於力量也不符他的体型,高手兄只觉像是被攻城锤迎面砸中,隨后由下而上的上勾拳连击他的小腹、胸口和下頜,骨头断开的声音惊得周围人不敢上前。
一口断牙被吐出来,路明非一脚踹在这第三个倒霉蛋的腹部,他猛的后仰摔倒,再也爬不起来。
短短几秒钟周围就已经一片狼藉,路明非拍拍西装肩膀上沾的灰尘,回到咬著唇甚至不敢哭出声音来的女孩身边。
周围响起一片桌子板凳被撞开的声音,没想到赵旭禎带来中国的保鏢都是些样子货,看到同伴倒下全没有一拥而上的觉悟,只恨块头太大逃不出去,可还是给中间的男女让出来一大片空间。
苏茜被惊呆了,愣愣地仰头看著被身后天光临摹出淡淡光晕的男孩身影,连颊边的泪都忘了擦。
直到路明非把一张卫生纸递给她,拍拍她的脑袋。苏茜扁著嘴,无声的流泪变成了低低的啜泣。
“你好,我叫路明非。”路明非说,他微微弯著腰,声音低沉有力量感,但很温柔,倒像是在和小孩聊天。
苏茜用袖口擦掉眼泪,仍旧呆呆地看向路明非的脸。
男孩指指她胸襟口袋里露出的录取证书一角,“好巧,我们是同学。”他说,脸上露出阳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