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肩扛巨大的登山包,身后还拖著两个沉重得简直像是塞进去一整头亚洲水牛的行李箱,和苏茜並肩走在芝加哥河的河畔。
白色的游轮在他们身边静謐的河水中缓缓经过,船头穿著白纱长裙的女孩载歌载舞。
两岸街景如浮生一梦,倒映在水波荡漾的河面。
他们了很长时间乘坐长途班机自香港飞往芝加哥,现在是七月中旬,距离学期开放还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按照原定的计划这次行程诺诺原本也该和他们一起出发,不过北大附中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滯留合肥一段时间、对阿卜杜拉.阿巴斯这个人的调查陷入僵局之后诺诺又乘飞机去了bj。
媧女早早回到了襄阳,作为周家最核心的执权者之一她就算真要去卡塞尔学院任教也要爭取得到家族的支持,据她所说同时这一次她之所以接受昂热的邀请其实还因为国內的混血种世家已经下定决心要逐渐接轨国际事务。
如今世界范围內的混血种社会秩序的制定者就是密党,卡塞尔学院作为密党的继任者是周家和其他家族绕不开的坎。
另外周家正在欧洲范围內支持包括西敏寺银行在內的几个武装机构对所罗门圣殿会进行围剿,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有些其他人拿不定主意的决定还得媧女才能作出来。
得到校董会特批能够进入学院深造的姜菀之也希望能和路明非一起出发的不过她手底下產业眾多,要出国总得安顿好,这会儿还忙得焦头烂额的。
话又说回来路主席也曾暗自下定决心要抱紧姜菀之这小富婆的大腿,被阶级敌人的衣炮弹腐化就腐化吧,反正国际共產主义都偃旗息鼓多少年了……
“感觉和国內没多大区別。”苏茜戴著遮阳帽,將手拢作棚子状向著旁边的芝加哥河眺望。
她的旁边就是一堵小墙,墙上垂下的常青藤漫漫生长
其实这是苏茜第一次出国,过海关的时候她连填写表格都还得照抄路明非的格式。
这姑娘一路上都颇有些兴奋,在路明非带著眼罩塞著耳塞呼大睡的时候她就把脸贴在飞机的舷窗上,向著外面一望无际的深蓝色大海瞭望。
可毕竟是长途跋涉,真到了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她又困得不行,脑袋一歪就靠在路明非肩膀上睡著了。
“和深圳有点像。”路明非点点头,同时拿两个人的行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负担,不过这些箱子委实体积过大了些,他被埋在里边几乎都要看不见人影了,
“1833年这里还只不过是一座开荒前哨,四百个居民聚集在一个小小的军事要塞附近潮湿的土地上,建立起自己的村落。”
好在昂热邀请路明非提前前往芝加哥,也並非毫无准备。早在一周前诺玛就已经將一封附带有loews chicago hotel总统套房房卡的邮件发到了路明非的邮箱里。
loews chicago hotel是这附近相当豪华的酒店,距离海军码头也就步行十分钟到路程,路明非现在正准备和苏茜一起去下榻的房间休息。
舟车劳顿就算是路老板也觉得全身酸软,迫切地需要洗个热水澡躺下去放空大脑一整天。
有人说到不了的地方叫远方、回不去的地方叫家乡,那芝加哥这地方一准儿是个天与地之间离天堂很远离地狱也不近的,同时兼具诗和米、远方和酱醋、梦想和现实的方寸之地。
至少对路明非来说是这样。
回到这段过去的世界线之前他曾在卡塞尔学院求学五年,前三年路明非活得真是毫无意义,空有一身响亮的名头而无能配得上这身名头的本事,连校董会都明里暗里把他边缘化。
a级都能调动的cc1000次快车他得等发车时间、楚子航等一眾学院中流砥柱向来都有行李託运服务而路明非得自己扛著一人高的行李箱在芝加哥火车站进进出出。
那时候风轻云淡做什么都不著急……反正你再急列车也不会出现在月台,路明非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买两个冷掉的汉堡包再在subway的饮水机上接一杯白开水,把行李搁在寄存处然后在外面閒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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