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中国分部和本部关係其实並没有表面上那么融洽,所以在那些著名的校友名录中就很少能看见中国人的名字了。最近的也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如今作为中国分部年轻一代的领袖程霜繁,在卡塞尔学院念书那会儿也是愷撒般光辉四射的人物,可是短短几年时间守夜人论坛上就几乎已经再难看见当初他所留下的传言了。
“说起来其实我也是从北大附中升到本科部的,家里对我希望挺高,所以在3e考试上没有觉醒言灵这件事情还很让我有些失落。”诺诺说。
路明非点点头:“我看书上说,言灵这种东西也可能在后天通过某些事情的事情的刺激而觉醒,师姐你也不用太难过,以你的血统觉醒言灵只是迟早的事情。”
“你神经啊,我俩根本就是同一届的好吗,叫我师姐干嘛。”诺诺翻了个白眼。
路明非笑笑:“你管我叫小弟嘛,那我怎么叫你?叫老大的话是不是显得你很社会。”
“懒得跟你说,你愿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诺诺在嘴里咬著薄荷把胳膊搭在路明非的肩膀上,一身极显腿长的牛仔裤配收腰短衬衫,酒红色的长髮是半扎的高马尾,摆渡车前灯的照耀下耳垂上的银色四叶草坠子反射著水银般的光,身上还氮氬著一股子苏茜身上也常有的温暖的香气,大概是某种沐浴露的味道,
“正好我也去那附近,到国內了顺路的话我们一起啊-你托人从全聚德空运来的烤鸭味道倒是蛮正宗,可毕竟不算新鲜的,还是有差异,这次我请你吃。”
相比起路主席一副要死不活精疲力尽的肾虚神態,即使是凌晨时的诺诺也显得元气满满活力四射。
想想也算正常,相比起苏茜每天將自已安排得分身乏术的课程和训练,诺诺的大学生活简直称得上度假般的愜意。
得益於她的天赋和侧写这种bug般的能力,绝大多数课程诺诺甚至不需要去课堂上报导,只用看一眼苏茜带回来的隨堂笔记再翻翻教科书,就能让自己在该科的成绩绩点超过绝大多数勤奋认真的好学生。
至於路夫人直到进入本科部才开始研习的实战训练,那只是诺诺幼年时期用来消遣时间的课余活动。路明非很少见到诺诺出现在实战课上,但她的实战成绩通常不低於愷撒和楚子航,泰拳、巴西柔术等几乎世界上每一种格斗技巧她都有所涉猎。
有这种远比苏茜好得多的先天条件作为基础,诺诺每天可以大量的时间用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当然,睡懒觉也在这个爱好的范围之內。
几个人陆陆续续登上了飞机,片刻后黑色的湾流g550带看巨大的引擎轰鸣与机翼撕裂空气时的发出的尖啸如经天的流星那般掠过芝加哥郊外的夜空。
装备部给这架翱翔在云层中的钢铁怪物取名斯莱普尼尔,选自北欧神话中主神奥丁的坐骑,传说中那匹拥有八足的天马掠过天空时总是如燃烧的火流星。
在选择各自的座位时队伍中出现了一些分歧和插曲,媧女当仁不让占据了路明非身边的位置。
诺诺刚落座愷撒就出现在她面前,並在那张有著明晰下頜线、五官立体如雕塑般俊美的脸上堆出得体的微笑。
“陈墨瞳你好,请问我能坐在你的旁边吗?”愷撒用绅士的礼节同红髮小巫女打招呼,“事实上我对中国北方的风貌人情也很感兴趣,能在这个国家旅行是我一直以来想做而未能去做的事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能和你一起乘坐飞机去往首都。”
路明非神情微动,心说即使换了一个世界线命运发展的轨跡已经截然不同,义大利贵公子却仍会沦陷在他永远也读不懂的红髮小巫女手中么?
“呢,其实我挺介意的—...”诺诺有点嫌弃。
那么好的,加图索少爷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对陈墨瞳同学的攻略计划胎死腹中。
“男生还是和男生坐一起吧,我和陈墨瞳同坐。”伊娃神情中带著些挪输,从愷撒身边挤过去在诺诺身边坐下。
加图索少爷查拉著脑袋乖乖坐回阿巴斯身边。
“所以我们之间的悍悍相惜甚至比不上那点儿可怜的多巴胺分泌是么?正视你自己的內心啊加图索,女人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才是恆久不变的真理!”阿下杜拉.阿巴斯露出父亲般威严的神態,愷撒脸颊抽搐,並不想与他说话並戴上了眼罩,直到引擎的轰鸣彻底充斥机舱,令人厌烦的喻鸣声则让人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远在十三个小时时差之外的北大附中,此时正是下午六点的下课时间,化名唐爱国的康斯坦丁同志顶著黑眼圈,哈欠连连、腋下夹著教科书从高一年级的教学楼里走出来。
太阳还没有下山,阳光从侧面照过来,不远处就是篮球场,四面都被铁丝网围绕著,
周围种了杨树和樺树。
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但篮球场的门口有个娇俏的姑娘正以颇为豪迈的姿势大大咧咧踩著一枚篮球,嘴里叼著一根已然被啃掉一半的冰棍。
她束著长长的马尾辫,蓬鬆的刘海仿若云雾,身上的球衣是超大號的,穿在她纤细的身体上像是一件裙子,裙子下则是姣好的双腿。
她看著康斯坦丁咧开嘴笑,晚风吹过女孩的发梢和衣摆都漫捲如云霞。
“喏,冰棍。”女孩远远地丟来一支冰棍。
“我不热。”康斯坦丁一脸苦大仇深。
“叫你吃你就吃,这么多话。”女孩翻翻白眼,一脚把篮球端过来,康斯坦丁把它接住,抱在怀里,像是个跟屁虫似的拎起她身边的书包跟在女孩身后往校门口走过去。
“那个,夏弥同学—”
“嗯?”娇俏的妹子脸上表情极生动,黛色的嘴唇微起来,眯著眼睛去斜一眼身后那摇摇晃晃身上掛看的包裹比看上去比他人还重些的小唐同学。
“师姐”康斯坦丁弱弱地改了口,女孩般清秀的小脸委屈巴巴“我能不跟你去打游戏么,我想做作业”
“靠能不能有点出息,做作业有什么前途,你信我,打游戏是能改变人生的大事啊!”夏弥同学伸手去拍康斯坦丁的肩膀,一脸的老气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