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觉灵偏头看向身侧的池点欢,正好望见这人下垂的眼尾竟扬了起来,实在稀奇。
但这拦不住他想讲冷笑话的心。
“哈哈哈哈!”赵觉灵接著抚掌大笑,“洗衣机位一个!衣柜位一个!”
“......”
池点欢冷冷斜他一眼。
“不好笑吗?”赵觉灵缓慢收住笑容,“那我再考考你。”
他问:“拔罐师傅最容易犯什么罪?”
池点欢懒得搭理他,进了房就开始铺床。
反倒是梅寂喜还立在原地,神色严肃,“是何罪名?”
赵觉灵愣了一下,没想到梅大佬竟然如此捧场,他实在感动,故而瀟洒地捋了一把那缕白色挑染。
而后才神神秘秘道:“你拔我罐罪!”
在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的池点欢:“......”
客厅里很快传来赵觉灵一个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池点欢正要將门关上,把这聒噪的笑声挡在门外,就见梅寂喜先一步飘进了房间。
“......隔壁还有间房。”
“我要睡这里。”梅寂喜定定道。
事精一个。
池点欢转身就要去另一间房,然而手腕又被梅寂喜用长发攥住。
“奴隶应该待在主人身边。”
深深吸了口气,池点欢说:“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间。”
“太远了,”梅寂喜將这人拉至自己身前,恩赏般道:“特许汝与吾抵足而眠。”
池点欢闻言抬眼看他,差点没气笑出声,这只鬼是不是还想要自己跪谢圣恩?
“奴隶怎么能和主人共睡一张床呢?”他晃了晃被缠住的腕间。
这只鬼怎么看都是封建时代的旧產物。
於是池点欢接著道:“这不合规矩。”
梅寂喜略一歪头,“那又如何?”
......看来这只鬼其实是封建时代下的叛逆產物。
顿了顿,池点欢换了个藉口。
“你身上太冷了,凑太近我容易生病。生病要很多钱的,咱们现在这个条件,生不起病。”
有点条件也生不起病,一场大病足以毁掉一个普通家庭。
池点欢敛住眉眼,“人类很脆弱的。”
生老病死,又或者是哪怕一点小小的打击,都可能会压垮一个人。
他再抬起眼,想要把手抽出来,梅寂喜却握住了他的手。
......是热的。
“你一只鬼怎么突然升温了?”池点欢一阵莫名。
梅寂喜垂著眸没说话。
鬼气会伤人,脆弱的人类很容易死亡,所以他燃著自己的一小节魂魄。
“现在可以抵足而眠了。”他定定道。
池点欢真的搞不懂这只鬼小小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他实在对和一个大男鬼同床共枕这件事没有兴趣。
“不要。”
“我身上不冷,”梅寂喜攥紧这人,“你不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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