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小欢。”
来人身形修长,面容清绝,唇角带笑,端的是一副温润如玉。
站在阳光下更是出尘。
池点欢看到这人就心烦,好不容易把陆以灼打发走,现在又来一个神经病。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见梅寂喜碟子里的酱油不够,还顺手给满上。
肠粉被淋得黢黑。
梅寂喜手里筷子顿了一下,隨即面不改色地接著吃。
站在门口的那人像是毫无察觉,徐徐走近池点欢,“回国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爸妈都很想你。”
......想个屁,怕不是想他永远都別回来。
池点欢懒得应答,咽下最后一口肠粉就起身要离开。
池亦殊却忽地伸手,姿態亲昵地牵住这人,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不是和你说过,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吗?”
清润的嗓音里像是藏了淬毒的银针,含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深深的恶寒感瞬间席捲!
池点欢皱了皱鼻子,试图甩开这人扣著自己的手,却被死死錮住。
“別碰我。”
池亦殊只是笑眯眯地退开两步,“我们回家。”
“我说放开我,”池点欢终於忍无可忍,声音越来越冷,“听见没?”
“我只是想带你回家吃顿饭而已,小......”
不等他说完,天板上掛著的电风扇忽然“咯吱”一声——
像是被一双巨手拋动,带著十成十的力度划开空气,发出嘶嘶声响,直直朝著池亦殊的脑袋而来!
旁边目瞪口呆的赵觉灵一个激灵,登时心急火燎地甩出张黄符。
天杀的,这一风扇下去可是要闹出人命的啊啊啊!
“砰——!”
电风扇在堪堪击中池亦殊时,微微一偏,眨眼间,猛地砸在这人的脚边!
只差一厘。
黄符隨风而落。
有一缕肉眼不可见的鸦色气体霎时潜进地底。
看著两人仍交握在一起的手,梅寂喜脸色黑沉,身后墨发蠢蠢欲动。
“好疼啊。”
池亦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缓缓牵起池点欢的手,贴著自己脸上,“我好像受伤了。”
说话时,他紧紧盯著池点欢的脸。
只见这人抿著嘴,神色愈发不耐,眉眼间还有肉眼可见的......
是了,嫌恶。
僵持良久,池亦殊弯起眼,“我受伤了,小欢。”
池点欢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看著他,看这人究竟又要做什么。
“......哎!”
赵觉灵捡起地上的黄符,打圆场道:“这位帅哥来找我们小欢有什么事吗?”
半晌,无人搭理。
赵觉灵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他又偏头去看梅寂喜,就见这只鬼脸色阴沉,几乎要往下滴墨。
总觉得误入什么修罗场。
“梅老大,砸死人要赔很多钱的,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赵觉灵压低声音提醒他。
梅寂喜斜他一眼,“滚。”
赵觉灵:“......”
摇著把蒲扇晃到几人旁边的张叔笑了一声,“138块钱。”
得,又欠一笔。
赵觉灵苦哈哈地给他转了帐,又看向池点欢和他旁边的帅哥,“你们这是要干啥啊?”
池点欢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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