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芷摁在宋怀景肩上的指尖渐渐加重力道, 肩头处的布料被攥得发皱。
宋怀景身上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扑面而来,她一边攫取着独属于他的气味,一边恶狠狠地吻着。
贺星芷不知为何, 好像有些生气,可她在气什么?
气她终于回京城了想要和他亲热却被他回避。还是气他什么都瞒着自己不告诉她。
她明明应该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性子, 可她分明知晓宋怀景定不可能做出用巫术陷害皇嗣的事, 是非黑白对错分明,宋怀景定是蒙了冤,她又如何袖手旁观。
这几日一定是发生了极其荒谬的事。可是他为何不能与她说清楚?
贺星芷不知自己对宋怀景的感情到底算不上爱, 她向来不是那种能爱得你死我活的性格, 但贺星芷知晓自己只愿意也喜欢与他亲近。
也答应与他完婚, 续了二人几年前的情缘,甚至想要在这里过完贺星芷的一生。这般想来,他们也算实实在在的爱人。
贺星芷不懂这些官场上的争权夺利, 但贺星芷不喜欢宋怀景这样轻飘飘地借着为她好的名义将她推开。
隐瞒对于她来说, 也是一种欺骗。
十几日前还在选缝婚服的绣庄和绣娘, 如今却一句不能是夫妻。
贺星芷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撑在宋怀景的身上,身子往他身前贴近, 亲得太过用力以至于头脑有些昏沉,昏沉得快要支撑不住身体,将宋怀景整个都撞到墙边。
宋怀景眉头蹙起, 掌心不由自主地紧紧箍住她的腰身, 两颗心擂鼓般的跳动震颤透过紧紧相贴的身子交织。
从前的贺星芷,鲜少主动吻他的唇,往往只是轻啄一口,抑或是轻轻地啃咬一下。
何曾像如今这般带着她从前从未有的掠夺气息。
宋怀景明明知晓, 此时他要推开贺星芷,可身体却越过理智,躬着腰身仰起头迎着她的吻。
“嗯……”直到贺星芷实在呼吸不过来了,她才主动结束了这个吻。
此时她依旧坐在宋怀景的腿上,上身贴在他的身上,下着细雨的秋,又湿又凉,此时贺星芷却觉得浑身都在发烫,额角的汗珠沿着脸上肌肤滑落,又热又痒,落至下颔,脸上映下一道晶莹的光。
贺星芷极力攫取着空气,指尖以及死死地扣在宋怀景的肩上,终于缓过劲时,她想要对宋怀景说些什么,但过度的呼吸让她唇舌干燥得说不出话来。
她颇为难受地咽了咽唾沫。
宋怀景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喂她将这杯水喝完后,又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贺星芷拧起眉头,瞪着他,“真的想取消婚约?”
他抿着唇,哽着一口气,避开了她的目光。
贺星芷掐在他肩头上的指尖不受控地隔着衣物陷入他肩颈的肌肉上,被她坐在身下的宋怀景忽地将她的腰抱得更紧了些。
“嘶……”宋怀景蹙起眉,将指甲扎在掌心中。
贺星芷显然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她猛地松开手,“怎么了?”
“我肩上有伤。”
贺星芷腾的一下从他身上起身,才发觉他的肩头在渗血,显然是被她弄的。
“你怎么不和我说?”
“无碍,我自己处理便可。”
他的脸色也有些白,抬头望向她时,看着贺星芷目光中无法掩饰的担心,又看到她的不解与气恼。
“阿芷,当我求你了,至少……这段时日与我彻底脱开关系吧。”
“那你至少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贺星芷从窗边的案几上找到了金疮药与包扎用的布条,扔到他的怀中。
宋怀景薄唇微动,他明明知晓贺星芷分明是个性子倔的,很多事她不想问只不过是不在意、懒得问,可遇上真想知道的事,她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若再不与她说清,他甚至怀疑她会与李成璟硬碰硬,她从来都不畏惧所谓权力,哪怕那人是皇帝。
他垂下眼睫,拿起金疮药,解开衣服,叹了声气道:“阿芷,可还记得冯霄?”
“那个抓小孩献祭的坏蛋?”贺星芷转了转眼珠,想起那个雨夜的事。
“嗯。”宋怀景到底还是将她离开京城这几日的事情说与她听。
此前宋怀景南下润州表面上已结案,但牵连甚广,许多细枝末节尚需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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