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宴州眉心狠狠一跳。
他盯著沈榆的脸,试图从他那弯成两牙小月亮的笑眼中发现对自己的厌恶以及玩笑成分。
但沈榆的笑完全发自真心。
昨天晚上在家睡,虽然被子柔软又温暖,但沈榆总感觉床好大好空,缺了点什么。
没有隨时可以钻进去的怀抱和隨手可摸的腹肌,沈榆睡得都不安稳了。
所以沈榆已经做好跟谢宴州同居的准备了。
见谢宴州不说话,沈榆有一点失落,但也能理解。
可能二十一岁的谢宴州对自己的喜欢还没有二十四岁那么多。
但是没关係,沈榆可以拿自己的喜欢来弥补中间的差距。
他现在有可以行走的双腿,可以隨时走向喜欢的人。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沈榆笑了笑,决定放鬆一点,“又不是睡一张床。”
刚才在脑子里,说服自己时刻保持清心寡欲別露馅的谢宴州:“……”
谢宴州的气压明显低了几分:“那你要睡哪?”
“客房。”沈榆说,“你上次不是问我睡哪间客房吗?我睡三楼。”
这栋小別墅是三层的,主臥在二楼,三楼有两间客房。
上次沈榆跟著谢宴州来时,住的是主臥,现在他提出要住在三楼。
沈榆觉得自己让步真的很大,为了和谢宴州住在一起,他连每晚必摸的腹肌都放弃了。
谢宴州如果再不同意,那就別怪他不客气了。
好在,谢宴州这次很爽快地点了头:“可以。”
目的达成,但沈榆莫名有些不爽。
刚才说同居表现得那么不情不愿,现在知道可以不用睡一层楼就高兴起来了是吧,呵呵。
十点钟左右,他们终於吃上了晚饭。
將餐厅送来的一大堆东西摆好后,谢宴州才发现,沈榆点的餐里,有好几道菜是他爱吃而沈榆从来不碰的。
谢宴州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青年,后者刚喝完一口可乐,唇瓣泛著水光。
不用触碰,谢宴州已经可以想像到有多甜。
谢宴州闭了闭眼睛。
还好不是睡一个房间,否则怎么把持得住。
*
吃过晚饭,时间也不早了。
谢宴州收拾了一下桌面,和沈榆一起去了三楼客房。
这次,沈榆倒是很乖,全程没说一句让谢宴州心律不齐的话。
给沈榆铺完床单,谢宴州走到门口,忽然被沈榆叫住。
“谢宴州。”
“怎么?”谢宴州回头问。
沈榆毫不客气地伸手:“我的睡衣呢?”
“在楼下。”谢宴州说著往楼下走,“我去拿。”
给沈榆买的睡衣在他的臥室,谢宴州很快拿了上楼。
推开门,却没看见沈榆的影子。
谢宴州眉心微皱,忽然听见浴室里传来磕碰声,以及沈榆“好痛”的低呼。
来不及多想,谢宴州快步推开浴室的门。
可看清里面的情况时,谢宴州整个人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狠狠钉在原地。
沈榆跪坐在地上。
他只穿了一件t恤,一双又直又白的腿曲著,膝盖泛著健康的粉。
只看一眼谢宴州就別开了脸。
但即使只是一眼,画面也不断翻涌在眼前,谢宴州声线有些不稳:“撞到了?”
“嗯,我刚才想进浴缸泡个澡,地上太滑了。”沈榆低著头说。
谢宴州喉结滚动:“还能站起来吗?”
“站不起来了。”沈榆抿了抿嘴巴,睫毛颤抖,声音也很小,“谢宴州,我腿撞麻了,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