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好笑。
刚才看都看了,现在才警惕,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啊谢某人?
不过还是压著笑回答:“穿了。”
谢宴州这才打开门。
房间內,沈榆穿著谢宴州买的奶白色睡衣,双腿屈起坐在沙发上。
睡衣裤腿比较宽鬆,沈榆鬆鬆地挽起一条裤腿,露出白皙的皮肤和刚才磕碰到的伤口。
谢宴州眉心微皱,问:“涂药了吗?”
“没。”沈榆扁了扁嘴,有点不高兴,“我又不知道药箱在哪里,你也不管我自己就走了。”
谢宴州:“……”
他又不是故意走的。
正常男人看到那种画面没有什么反应,就完蛋了。
但这话也不好跟沈榆解释。
谢宴州沉声道:“刚才有点事。”
“什么事?”
“……”
谢宴州避而不谈,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取出一支药仔细看了一会说明书,而后走到沈榆面前半蹲下来。
高大的青年忽然降到一个比自己低的高度,沈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握住了脚踝。
“別动,我看看。”谢宴州握著对方的小腿,將他的腿搭在自己腿上,仔细看他微微发青的膝盖。
那样子,比研究什么科学实验还认真。
他这么重视的样子,反而让沈榆有点不好意思:“没那么严重……”
“刚才不是说腿疼麻了?”谢宴州挤出一点药在指尖,挑眉扫了眼对方,“別疼得明天走不了路,上厕所也要我抱。”
沈榆:“……”
这嘴。
沈榆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室內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呼吸。
谢宴州垂眼,仔细给沈榆涂药。
微凉的药膏被温热手指涂抹开,青年垂著眼,睫毛纤长,灼热的呼吸落在伤处。
除了伤口本身的酸痛以外,沈榆还感受到绵密的酥麻,一点点沿著谢宴州碰到的地方蔓延。
尤其是这个角度,特別像以前谢宴州给自己……的画面。
沈榆耳尖发热,脊背僵直,身侧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
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谢宴州掀起眼皮看他:“有那么疼?”
沈榆收起脑子里的废料,说:“不疼了,好了。”
“病號”开了口,谢宴州却没立刻鬆开手,而是垂眼看著被自己握住的脚踝。
沈榆的皮肤很嫩,手感很好。
脚踝纤细,毫无反抗意识地被一只手握住。
只要稍稍用力一扯,沈榆便会被迫跌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