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兰生一番有理有据地解释道。
“尔等如何不直接前往东光城,自己来打平白损失这般多兵马。”
邓宗弼却是大咧咧说上一句,已经相信了哈兰生一大半的话来。
要知道,哪怕是派遣入沧州府衙求援援兵来得也没这般快。
只因各地府城之兵与朝中各大派系的大佬都有密切关係。
不是有悍匪山贼攻打府城这种危难情况,抑或是朝廷下旨派兵,一般而言,那些知府可是绝不会轻易派出兵马,因为打仗是属於实打实要死人的,地方上的精锐那是死一个少一个。
不是特殊情况,谁肯发兵。
一般小规模的盗匪,都是衙门內部调遣百十来人自行处理。
“我.
哈兰生被邓宗弼一句话给怒意进喉咙,半天才说出一个字来。
辛从忠眼神幽幽,思付片刻故意掠过这个话题说道:“其实关於天上的夜梟,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什么?愿闻其详。”
哈兰生顺势借坡下驴地说道。
“这些鸟不是被迷雾所迷惑,若是因为雾气,鸟类根本就飞不进来。真正的原因显然是畏惧。”
辛从忠道。
“畏惧,畏惧什么?”
一眾人都露出不解的目光。
“此阵叫做什么名字?”
辛从忠此问有几分故意卖关子的嫌疑。
“长蛇迷魂阵啊。“”
哈芸生耿直回答说。
“那些夜梟不肯飞下来,绝不是因为迷雾,而是对这条大蛇產生畏惧,不肯落地。”
辛从忠伸手一指,指向远处的漳河说道。
“大阵提取地气,水气,漳河就化作了那一条大蛇。至少在野兽的眼中是看不出其中的区別。
辛从忠继续解释。
“这与我们何干?”
邓宗弼再次问道。
“打蛇打哪里?”
辛从忠反问。
其余几人眼神同时一亮,“打蛇打七寸。”
换句话说只要找到此蛇的七寸就能破阵。
“可是七寸在哪儿去找?”
哈芸生下意识问道。
“你忘了一个人吗?”
哈兰生张口就说。
“谁?”
“当然是宋江兄弟,他可是一名地师。”
哈兰生说著环顾四周。
巧了。
此时此刻,最为重要的时候,宋江却正好不在此地。
“宋江呢?”
哈兰生有几分怒意地问询手下。
“宋头领刚才说是去探查阵眼,说是想到破阵之法?”
有手下回答道。
“他为什么不与我们商量?”
哈兰生此刻怒从心头起道,可以说这一次行动,如果不是宋江,就不会搞成这种让人绝望模样。
此番哪怕是打下盐山,且让正一庄成功占据盐山,对於哈兰生也是一场亏本买卖。
而若是拿不到盐山,那后果简直难以想像。
“宋江?”
一个略有三分懒洋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邓宗弼募地扭头。
就见到韩世忠骑马而归,那个一向冷傲的青年將军脸上多出一抹让人不可捉摸的笑意,笑容中又带著几分危险的意味。
黑甲黑马如龙穿过浓稠的白雾。
韩世忠率领一眾梁山铁骑,赶来与辛从忠等人会合,三军齐聚於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