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法就是其中之一。
当初保护耶律得忠的长生宫门徒,萧伯符修行就是傀儡术上的一个大分类机关法门。
只不过修行得不到家,那个空长年岁的长生宫门徒被霹雳火秦明一爪击穿胸膛。
而眼下这位耶律得信擅长的愧儡术无疑是比起萧伯符厉害许多。
只是隔上一个足足千米的距离,耶律得信也做不到,远超其施法的极限。
“他怎么敢啊。”
阿里奇却是没理会耶律得信,而是恶气吞吐地说道,鼻孔喷出两道青气。
檀州城的火光让人明白城中必定是遭受大的劫难。
何人的兵马敢於趁著自己外出,袭击檀州?
关於这一点阿里奇已经是不想知道,他只打算撕碎敌军,把敌人统统撕成碎片。
李吉正面硬抗了对方一记大招,除了眼球充盈一片血红之外,並没有什么大碍。
他身上金行与水行两道防御,另外佩戴有钢铁甲胃,阿里奇的拳罡虽猛却也伤不到李吉的內里。
一定要说造成的效果,那就是钢铁甲胃臂膀处寸寸皱裂,胸膛上被砸出一道硕大拳印。
正是思及至此,李吉才干脆利落地把盔甲给撕下。
这玩意儿在三境武夫面前,脆弱的宛若纸糊的一般。
至於寇镇远这个倒霉蛋。
那可就惨了。
几乎不成人形,好似一块烧焦的黑炭,隱约能看出四肢,五官。
一片血糊糊镶嵌在破碎的甲胃中,甲胃上亦是布满裂纹。
好似李吉再多戳一下,寇镇远就会一块块碎掉似的。
“这种要是还能活,我算他厉害。”
李吉心道隨手把寇镇远丟到一边,目光锐利如剑一般朝著那黑压压的骑兵打量过去。
阿里奇策马衝锋,率领著至少三千余人的兵马,浩浩荡荡而来。
李吉舔了舔嘴唇,向四周奔雷卫將官问道:“张相公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没赶来?”
“再不说,你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城墙之上,张叔夜的神情冷漠而威严,他的大手盖在城中最后一个权贵的脸上,淡紫色的雷霆在血肉之躯上不住游走。
那名也曾锦衣玉食的权贵此刻模样却是比恶鬼还要可怕。
浑身上下被雷电击穿,皮肤溃烂肉眼可见白骨,只有胸膛微微起伏。
半张脸几乎都被雷霆给击打溃烂,裸露出来鲜红的肌肉,半边眼眶亦是溃烂,额头甚至露出缠著血丝通红的骨头。
“不,不知——”
焦黑的牙床磨合,权贵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这个恶魔,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八哩丹亦被擒拿在此,两个奔雷卫控制著他,在其一侧还有一个昏迷中的女人,身段凹凸有致,是保护八哩丹的契丹女僕。
“是吗?”
张叔夜淡淡说道。
“我爹爹的大军已经来了。”
八哩丹厉声道。
张叔夜斜警了契丹少年一眼,目光则是朝著城墙下投去。
城墙左边是一具具站立起来摇摇晃晃的活死人,他们眼珠子灰白充斥著对血肉的渴望。
檀州城已经陷落,一半人口化作活死人,一半人口则是葬身火海。
整个城池都陷入无序的混乱之中,而城墙的右边则是一道一字排开的长阵。
铁骑錚錚。
这些甲士与梁山的黑骑很像,同样是穿戴黑甲。
让人无端就想起吞没一切的黑色大潮。
然而·
“那又如何?”
张叔夜淡淡说道。
“稟,稟主帅,外面有大军,大军——”
马背上的骑兵几乎是翻滚著摔下马背,然后一路连滚带爬地往城楼上跑,一边跑一边传令,急得话都结巴起来。
“我知道。”
张叔夜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
他五指发力,摘下最后一颗头颅丟入下方活尸堆中,“八哩丹,你最好祈祷长生膏药就在你父亲的身上。”张叔夜缓缓转过头去,森寒的目光盯著少年,口中说出的竟然是一句契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