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期间还这样……”
“我也好想死一死。”
石子丢进湖里,惊起一道巨大水花。
苏祈安的眼泪就那么被硬生生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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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谭斯京身边离开的第三天,苏祈安情绪缓过一半,专心忙碌自己的生活工作。
从律所实习结束后,律所里的同事问苏祈安要不要留下来工作,就连老师也问她要不要留下来。
苏祈安暂时没有考虑这件事,把实习资料交给周新文,彻底完成学业,只差一个毕业典礼。
周雨喆知道这件事,也知道苏祈安搬了出去,热心说要过去帮忙。
帮忙看环境,帮忙做卫生。
苏祈安拒绝了。
周雨喆还不懂她的心思,稍稍大着分贝说:“我还不懂你吗?现在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爱住外面住外面,我不管你监控什么监控的,只要你在外面没有危险就行,爱什么时候结婚爱什么时候结婚,不结婚就在家一辈子。”
周雨喆替苏祈安收拾行李,衣服裤子什么的往里塞,“我也不管你。”
她回头看站在门口的苏祈安,“你爱跳芭蕾跳芭蕾,上次那个唱片不是被我摔坏了吗?”
“你告诉我叫什么,我再去给你买一个,买十个也行。”周雨喆从来没对苏祈安说过这些话,说得不自然极了,“反正你多回来就行,现在市里最远打车也就一小时多。厦城不大。”
以前那点事儿好像都不叫事儿,半大点的隔阂好像也没了。
世上哪有一对相亲相爱的母女有仇,苏祈安看着周雨喆,心里的芭蕾唱片那根刺好像一下被拔出,连根拔起,那瞬间痛的她不行。
周雨喆看着苏祈安落下无声的泪,忽然就想起很久以前她躺在病床上哭,起身想叹气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只不过好多年没和苏祈安这样,到底是又没伸出手拍,只别扭说着:“有什么事儿过不去的。”
哪有什么事儿过不去的,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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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新租的房子后,周雨喆把原来买给苏祈安的房子改造出租,租给一家花店。
年纪上来了,学网络走什么文艺风,偏偏那家花店生意也不错,借助互联网这风口,常常爆生意,花店一口气签了三年的合同。
一时之间周雨喆赚的也多,对着苏祈安说那房子位置多好啊,铁定是风水好,不然人怎么能赚那么多。
拐着弯说苏祈安当时不懂她一片苦心。
苏祈安接电话时正在和徐清落说她是成为打工人还是自己开家律所?
纠结没多久,一品开了分所,问苏祈安要不要回去工作。
比起还在茫然,倒不如先就业再说,苏祈安同意了。
通知的原因之一,是去了分所,不是从前的同事,没那么触景生情。
决定入职的前两天,苏祈安去芙城看徐清落。
徐清落自从恢复记忆后,没什么后遗症,依旧潇洒自在,忙着一场又一场的演出。
一场爆火接着一场,上了不少综艺小节目,人美底子在,一曲演出无数人欢呼喝彩。
阮晋伦还在追她,只可惜美人看不上。
那天在后台,徐清落知道苏祈安一会要过来,赶着阮晋伦就要走:“你赶紧走啊,知不知道什么叫触景生情。”
“一会人看见你,想起什么我两巴掌过去,你就知道什么叫错字。”
后台姐妹们早就熟悉徐清落和阮晋伦,都没说什么。
阮晋伦还不知道那点事儿?他摸着鼻子就走出后台,谁知道还是和苏祈安远远撞了个面。
苏祈安依旧淡然,和之前在名山的那眼一样,温婉清秀,平静素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知道的可不这么说,说那两人好像跟约好了一样,都当什么事儿没发生。
阮晋伦嗤笑一声,十分不屑。
那天宴会阮晋伦可也在,张鹤轩说完没多久,他就走出来揽上谭斯京的肩。
那一眼,阮晋伦至今不能忘。
谭斯京神色冰冷,很淡地看着张鹤轩的手机屏幕。
之前是苏祈安蓄谋接近谭斯京不错,谁看这姑娘谁都知道她眼里都是谭斯京。
能在从前不沾脂粉的谭公子身边这么久,那分量有多少,谁都清楚。
有人说这谭公子闹着玩,一时消遣,阮晋伦是看在眼里的。
压根儿不是啊,谁他妈脑子坏了,巴巴地往圈子里带,只给看好的一面。
苏祈安想什么,谁知道。
他一个外人不懂。
谭斯京想什么,他也不知道。
反正人姑娘说要离开,他谭斯京那脸色不好看就是了。
两都不留,后续有没有机会也不清楚。
不过目前从这儿姑娘身上来看,是没有的。
作为谭斯京好友,和苏祈安打了个面,不免多少有点尴尬,打了个招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