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附近海滩,冬夜凛冽,推开车门时,海滩已经开始下起细细密密的雪了。
厦城是个不下雪的城市,能见到这一场雪,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小雪,还没落到手上就化了。
小姑娘下车,快步走到沙滩上,一时半会儿竟然没什么人。
她回头看谭斯京时,冷的薄红的脸,亮堂的眸光水波潋滟,眉目情真意切,叫人看的心神都动情。
苏祈安捧着雪,分明已经化成水了,可她还能嗓音清甜,软糯又灵动地喊她:“谭斯京,快过来,海上有雪。”
噗通噗通,她像是降落在人间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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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的苏祈安那儿,她租的公寓不大,收拾得干净整洁,色调呈现出奶油风。
大衣上落满了化完的雪水,湿漉漉的,苏祈安先洗了个澡,出来时谭斯京捏了捏她的耳垂。
卧室比一般的卧室格局还要再小上几分,角落放了张板式床,米黄格子三件套整整齐齐。
要睡上两个人,得挤一挤才行。
床边放了张沙发,不大,显得房间更温馨几分。
谭斯京靠在门边上,苏祈安换了米白睡衣,
抬头望他。
她盯着谭斯京的脸,清冷冷的脸,从前看久了那双眼眸总叫人不自觉跌进那瞳仁里,如今才知道是有多么的沦陷。
情字当头,干什么都容易一把火点燃。
他当真有着勾人、又叫人上头的劲儿。
无论是何时。
苏祈安搂他的腰,抱他,亲他。
那叫自然而然发生的气氛愈演愈烈。
外套落地,谭斯京抱她,像抱小孩似的,像是花朵紧紧拥着枝叶。
一件衬衫,怎么弄都弄不好,苏祈安的眼睛湿润几分,咬着,越急越脱不好,到最后还有些气:“什么衣服呀?”
谭斯京嗓音有些哑,气息浓厚:“苏祈安,谁教你这么急。”
苏祈安才不理会谭斯京的话,张嘴,那扣子湿漉漉的,透过薄薄衬衫,小腹上的薄肌分明感受到。
随着苏祈安的动作,沙发凹陷处面积更大。
谭斯京长吸一口气,扣住苏祈安,长指几下动作将衬衫脱掉。
随之而来的,是更沉重的气息。
到后面,苏祈安不愿意和他这样了。
她掰他皮带,伸手往他小腹下走。
谭斯京眼眸晦涩地握住苏祈安白皙腕骨,她媚眼如丝,神色娇柔极了,却也不怕他:“谭斯京……我要生气了……”
柔声细语的呢喃,半分凶的语气都听不出,像是春风涌过,只剩下缠绵间的吐息,太软了,软的动人魂魄。
苏祈安手心灼热,她红着脸看谭斯京的神色。
从前大多时候关着灯,谭斯京发狠地对她,她哪儿敢去看他,自个儿都尽力咬唇,到后来甚至哭出声。
嘴里哄着她,说听她的,到后来,压根儿没用。
谭斯京坏,浑坏,蔫坏,哪哪儿都坏,却叫人动心神。
苏祈安想要看他,捕捉他的神色,这份勇气伴着羞,红脸的羞。
哪儿做过这种事儿啊,从前谭斯京也没让她做过。
谭斯京仰头,沙发真的太小了,靠背也矮。
掌心扣住苏祈安的后脖颈,压在他胸膛。
她偏偏还要仰头,耳边心跳沉重有力,拼死也不敢低头看。
时间好慢,手也跟着酸了。
苏祈安耳朵愈发的红,染的鼻尖也红。
到后来,耳边是那样熟悉,无法躲避的轻声气息。
掌心盛着黏稠的物,苏祈安转头看谭斯京。
他偏偏压着她。
嗓音带哑:“苏祈安,这是今天的奖励吗?”
苏祈安软着嗓子,“不是呀。”
她抬头,终于窥见他晦暗神色。
“好。”谭斯京抽过湿巾,替她擦手,“那奖励是你。”
苏祈安被谭斯京翻过身,他扣住她的腰,叫她跪着。
扶住沙发靠背。
要命的感觉,苏祈安哭得厉害,泪落满地。
这分明就亏了,什么奖励,这是在累死她!
苏祈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狠狠往谭斯京胸膛上捶了一拳。
太过分了!过分的厉害!
谭斯京搂着她,板式床挤得厉害。
浑身上下充斥着冷冽后调回甘的清香,像是肌肤上全是谭斯京的气息。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呢,谭斯京先一步捂住苏祈安那张微嘟着的唇:“苏祈安,别又穿起裤子不认人。”
还没几回,谭斯京要被苏祈安钓死了。
他说话慢悠悠的,像是能猜透苏祈安的心思。
苏祈安拿开谭斯京的手,很认真地问他:“谭斯京,你怎么那么怕我不认人?”
谭斯京垂眸,轻描淡写,“前科,尽耍我。”
苏祈安没忍住,捂着嘴笑。
板式床睡的谭斯京不太舒服,他坐起身,这儿没有备谭斯京的衣物,他只能捞起昨晚皱得不行的衬衫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