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跟白母:“……”
白夙语更是迷惑地瞪大了眼睛。
白落还不知道自己简单四个字有多大影响,但他至少知道傅澜疏的名字,也能听懂白母是在问白冬篱跟傅澜疏的情况。
那他就不得不抢答了。
因为早上两个爸爸喋喋不休地吵架,害他的土豆饼都变难吃了。
白落继续说着:“今天、今天早上哦……一直吵架,窝、窝在……”
话没说完,被白冬篱捂住嘴巴。
这个小祖宗,行为是真的令人无法预料,怎么这种事情都敢往外说?!
可白冬篱的行为证实白落说的是真话,这让白父白母顿时一阵忧愁。
这几个孩子之间的事是真复杂。
还是叫人搞不清楚的那种复杂。
白冬篱说:“……小孩子胡说的,我们没吵架,就是目前需要解决的事情很多。”
“等之后再说吧。”
白父白母就懂了,很识趣地不问了。
听白冬篱这语气,大概也再问不出什么东西。
只有白夙语一人挺高兴的。
心想着,也对,他们吵架很正常。
不管他们以前是不是交往过,关系又有多好,傅澜疏怎么可能接受白冬篱跟别人有个孩子呢?
就算前段时间会因为久别重逢而上头不理智,那么在看清有个孩子的真相后,傅澜疏迟早是会甩了白冬篱的。
他们两个现在就要吵架了,之后的事更成不了。
是了,没错了。
白夙语激动地想着,难怪白冬篱离家出走那么久,之前很硬气,怎么都不肯回来,现在却又主动带着孩子回来了。
原来是跟傅澜疏吵架。
估计没有地方去了,才不得不带着孩子回来。
那孩子的乖巧也有合理解释了。
肯定是白冬篱事先教导过,要孩子在今晚刻意假装得乖一些。
白夙语心里的想法百转千回。
既然傅澜疏跟白冬篱成不了……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有机会?
虽然傅澜疏跟白冬篱那段过往让他挺恶心的,感觉傅澜疏已经脏了。
可好歹傅澜疏长得帅,家世又好。仔细算下来,荣华富贵都是真的,他也不吃亏。
谁还真能为了爱情放弃这些东西啊?
忍忍就过去了,只有钱跟地位才是真的。
白夙语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虽然这段时间傅澜疏没主动联系过他,但他可以主动联系傅澜疏啊!
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他还愿意主动联系傅澜疏,还愿意展露自己善解人意的一面——他就不信在跟白冬篱朝夕相处后,傅澜疏会不吃他这套!
想完这些,白夙语看白落的心态都好了些。
只要他跟傅澜疏的事情还能成,不管白冬篱在外面有几个孩子,他在这个家的地位都不可撼动了!
因为白父白母的注意力都在白落身上,很难察觉白夙语此时的微表情千变万化,就像一个人在旁边演了场电影。
而白落在这里待久了,说过几句话了,看白父白母对自己的反应好像挺友善,感受不到任何恶意后,也渐渐放松下来。
接着在白冬篱的怀里坐不住了。
扭来扭去好几下后,最终还是从白冬篱怀里跳下去,坐也不想坐,只想站着走一走。
跟傅家一样,白家的茶几上也永远放着用来招待客人的零食水果。
简称幼崽诱捕物资。
没有任何一个小幼崽在面对这些东西时能做到面不改色,视若无睹。
反正白落肯定做不到。
这些东西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就开始牙痒,想放进嘴巴里磨磨。
葡萄他认识,香梨他认识,蓝莓他认识……可有种他从没见过的,黑漆漆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白落耐心观察了很久,感觉这很像黑色的鸡蛋。
随后小心翼翼,慢慢地走到茶几边上,伸出手去摸摸。
手感却跟鸡蛋不一样呢。
鸡蛋是有壳的,摸上去硬硬的。
这个没有壳,摸上去是一层皮,软软硬硬的。
好奇怪,这到底是鸡蛋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白落实在忍不住了,指着这个东西,转头看向白冬篱:“……爸爸,这个,好怪哦!”
白冬篱看了一眼,是黑李子,问道:“嗯?哪里奇怪了?”
白落认真地说:“……这个素蛋蛋!但素摸摸,不像哦!”
白落的天真可爱让白冬篱在紧张氛围里找回了一些轻松愉悦。